了。这是个定数,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
“不,有的。”覃桦几乎脱口而出,她想到了傅延遇,“是有的。”
陆冯生笑了笑,不大相信:“覃桦,那是你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等你真的谈了恋爱了,你才能明白平淡是多么折磨人的事。”
覃桦不置可否,只是说:“既然你根本没有要和文凌长谈的心,甚至已经开始在思索分手的事,那更不应该公开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文凌,当红艺人的前女友,多尴尬的身份。”
陆冯生当然觉得覃桦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又或者说,他一开始便是这个打算,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帮他介入僵局,缓和气氛:“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覃桦,你看你……”
他的弦外之音已经很明确了,覃桦淡笑,回答:“自己去。”
“可是我……”
“我和文凌本来就不熟,而且她也不大喜欢我,我去,根本就是适得其反。”覃桦语气淡淡地回答,“而且,我并不想和以前的同学见面。”
陆冯生有些尴尬地看着覃桦,后者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方才的话会给对方造成多少的困扰。陆冯生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这几天来覃桦总是对他不冷不淡的态度,他自然而然地明白了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所以,即使在陆冯生的眼中,两人是曾经的青梅竹马,在覃桦被覃父追着打的时候他仗义出手,这样的情分也比不过一个路人,一个同事。他心里感受到了一种绝然的不舒服,甚至带着点责备和哀怨看着覃桦。
覃桦无动于衷,将那杯咖啡喝了,苦滋滋的咖啡向来不是覃桦爱的,她放下咖啡杯时想自己今天答应和陆冯生一起出来或许就是个实打实的错误吧。
“陆冯生,我再劝你一句,人在社会混,要懂得谦逊。”覃桦的目光瞥向了玻璃窗外,空旷的广场外,喷泉的水早就放干了,能看到马路边停着一辆保姆车。
“那些个经纪人,谁不是手下带着三四个艺人的,况且即使手上的这批不好了也可以换。可是你们不行,才是新人,还需要仰仗经纪人的人脉,所以,既然还不是大牌,就不要太猖狂了。”
覃桦说完这话,却让陆冯生恼火起来:“如果不是她管东管西,管得太多,我也不会这样顶撞她。”
“她还肯管着你,是因为你还是有价值的。”覃桦话说得很直白,“你可以试试,你做到什么地步,她就不会管你了。”
陆冯生被说得很丧气。覃桦就是这样,她骂他,说他,可是更和他讲道理。每次组织的措辞又恰恰能搔到他的痒处,或戳到他的痛处,这让陆冯生一边讨厌覃桦指责她,一边又期盼着覃桦多说几句。
“如果,我的经纪人像你这样就好了。”陆冯生笑着摇摇头,叹息。
覃桦的手机里进了消息,是傅延遇告诉她到了。
覃桦捏着手机,起身,对陆冯生说:“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回去吧。”
“嗯?”陆冯生跟着她站起身来,看覃桦拎起包背上就要走了,忙去拦她,“有事情?我在哪里等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覃桦说,“我朋友已经来了,他会送我回别墅的,你不用担心。”
傅延遇的车子就停在陆冯生的保姆车后面,覃桦踩着广场上冰雪融化后留下的水渍,走了过去,上车时犹豫了一下,觉得鞋底有些脏,并不愿意把他的车子弄脏。傅延遇见她不肯上车,也顺着覃桦的目光注意到了她的鞋子,皱了皱眉,说:“上来。”
覃桦含糊地应了声,上车,关门,系安全带时,眼风扫见傅延遇下了车子往后备箱取了点什么东西,仍旧坐回了副驾驶上。
傅延遇把干毛巾递给覃桦,示意她擦一擦脚。
覃桦微微红了脸,虽然脚已经因为水渗了进来,冻得僵硬了,可还是不愿意脱掉鞋子。傅延遇举着毛巾,作势要来拉覃桦的脚,覃桦忙扑过去从他的手里夺过了毛巾。
傅延遇刚刚好,两手护着覃桦的身子,将她架着,没让她往车台扑去。傅延遇一只手刚好搭在覃桦裹得厚实的背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搂着覃桦,笑着把毛巾塞进覃桦张开的手里。
“喏,拿着,不要抢,急什么,三哥哪里会舍不得给你。”
覃桦的脸彻底红了,她弯下腰,脱了湿了的鞋袜,细致地擦着。覃桦不愿意在傅延遇面前拖鞋,倒不是因为自己有脚臭,而是觉得姑娘的小脚其实是非常私密的部位。
潘金莲和西门庆暗通款曲时是西门庆趁着掉了筷子之际,捏了捏潘金莲的脚,两人不用眉来眼去已是心知肚明,只等着择个日子撒下鸳鸯红帐,翻起被浪。艾玛用两根手指头捏住膝盖上的袍子往上一提露出了脚踝骨,叫莱昂看在里眼里,从此后他们偷/情,幽会,读着一首首的情诗,在旅馆里度过了一个个快活的周末。
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亦是姑娘脱鞋留袜的恣意欢情。
覃桦把脚擦了干净,才要问傅延遇该把干毛巾放在哪里,却听傅延遇说:“给我。”
“嗯?嗯。”覃桦把毛巾递给了他。
傅延遇把毛巾随手丢在了后座,拉开了黑色羽绒服的拉链,指了指覃桦的脚,说:“冷了吧,我替你暖暖。”
☆、第三十章
覃桦的耳朵红了一圈,粉嫩嫩的。
傅延遇的车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