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青极致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嘴唇上那柔润的温度,整个人如被雷击一般懵住。
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嘴唇原来不只是被用来发泄的!
原来,可以有这么温暖、美好的感觉。是吻吗?
平生第一次,被吻!
直到男人离开他的嘴唇,路天青仍然在一片茫然中怔愣着,神情空白。
却在司明宇准备收回抬起他下额的手时,路天青倏地鼓起勇气一把拉出他的手,轻颤着问道:“你,你,你要不要?”
他抓住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路天青垂下头,慢慢松开了手,暗忖自己真得很厚颜无耻……
倏然,他的腰肢猛得被一把箍住,当他本能地伸手搂上男人的脖颈时,他的人已经被腾空抱起,带着他的一声惊呼,在草丛间飞逝而过!
等路天青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放在一张床上,准确地说,他是被司明宇抱着穿窗而入,放在一间客栈房间的床上。
昏暗中,路天青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用力地把自己贴上了男人。
路天青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没有鄙视和唾弃,没有屈辱和强迫,同样也不会有未来和希望的最后一次……
第9章 等我回来
邵老四每天都会在差不多临近午时才会起床,多年来醉生梦死的生活让他一向很难能早起。
他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花凤,这个徐老半娘是跟自己最久的一个,算是半个床头人,邵老四原来当过绾街第一花牌楼——湘院的护院,后来搭上了年纪渐长的小花凤,原想一起出来搭伴过个日子,结果做小生意亏了钱,又迷上了赌博,小小的积蓄一下子见了底,两人只能又回到绾街干起来的老本行,收留了两个年纪大没什么姿色的,勉强也算是个花楼老板,虽然在这绾街上,他这家是档次最低,接得也都是品相最差的下九流客人,但这世道能糊口就不错了。
直到三年前,几个从未谋面的江湖大佬突然善心大发地给他送了个很不错的货色,随便他处置还半文钱不收,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好好看管着,不能让人轻易死了或者跑了。
当晚,他就先享用了一下,味道真不错,年纪虽然大些,但长得秀气,皮肤白净,腰肢也软,而且怎么糟-蹋都行,让他很是享受了一番。但是,邵老四很快就玩腻了,因为怎么艹弄他都没什么反应,像具尸体似得,还不如小花凤有情趣。但这个他院里最低贱的男-妓却让他的生意好了不少,成了他院里最值钱的一个。
邵老四走过那间屋子时正盘算着,有大半年没玩过了,这几天客人又少,找他过来弄弄,调剂一下口味也好。
倏地,邵老四发现那间屋子的门半开着,里面好像没人,邵老四猛得惊跳起来,冲进屋,果然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邵老四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在院里团团转了一阵,就发现发问题所在,那个杂物角落里居然还有一扇他就忘记的破烂后门上,居然是从那边给跑了!
仅有的一个摇钱树给跑了,邵老四气得嘴歪鼻斜地,他怒气冲冲拉开那扇后门,正要冲出去寻找,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急急朝这边跑来。
福缘客栈是龙岗最好的客栈,就是绾街对面,疯狂了整夜的路天青居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趁着男人下楼用餐的空档,急忙偷偷跑了。
他自然无法从绾街的大门进去,只能一路小跑,花了不少时间重新绕回龙岗郊外,想从边门回去。
他低着头一路跑进那条小道,临近门口时,随意一抬头就看到从里门冲出的邵老四正气势汹汹朝自己冲来,他本能地脚下一顿想回头就跑,只是彻夜狂欢加上一路奔跑,让本就身体赢弱的路天青已经气喘吁吁、头昏眼花,惊吓中,他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邵老四身材不高,但养得体壮膘肥,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路天青,轻而易举就把他拖进院内,“砰”得一声砸上门,随即就是几个大耳光甩了上去,打得路天青眼冒金星,只听耳边传来破口大骂:“臭□子!想跑!是不是!欠艹的货!你想跑是不是!”
紧接着的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路天青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连声哀求,“没,没有……我,我没有……真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