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白拉着暴怒的姑妈,不咸不淡的开口:“陈世娴,你越来越泼妇了。”
陈老师回身来手指点啊点啊点的小白的脑袋晃啊晃,“你不知道,这孩子哪天不打就皮痒。气死我了,笨手笨脚的。”
“你不是说,她是天使么?”陈遇白想起当年她描述自己的继女给他听时,满脸幸福。
那时陈老师执意要嫁给丧妻之后拖了个小女儿的穷教书匠,家里闹的天翻地覆,泼辣的陈老师抗争无果,收拾了东西暴走,发誓和家里断绝来往。
作为陈家的两个极端异类,年少的陈遇白很不舍得盟友,陈老师要走的那晚,和他聊了一整夜,关于人生理想,关于幸福定义,关于她爱的男人,关于——安小离。
“小离和你不一样……不对,小离和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她是个小小的天使,什么都不懂,但是也什么都懂。”当时还年轻的陈老师,和陈遇白碰了碰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的酒。
陈遇白最烦她的文艺青年调调,也不和她搭腔,只顾一言不发的喝酒。
“她很快乐,安不知把她教的很好,懂事,有礼貌,纯净的像天上的云朵。可是我也能从她干净的眼睛里看到对生活艰辛的担忧。很……很纯净的担忧,她明明知道这世界不是无风无雨的,可是她就是能让自己的天空晴朗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