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正在山道上和那些工人一起铺石板,用她的话说,只有她在,才能保证速度。
她本来的意思是说她做起来会很快,只是江釉觉得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些工人连歇都不太敢歇息,更别说偷懒了。
那条道不能走,江釉和粉青从茶田间的泥道上走上去,走到半道的时候他让粉青先走,交待他去准备些点心茶水送下来,自己从茶道间走到了沐云泽边上。
她满头都是汗,站起了身,地上散着石板和铁杆,江釉走不过去,沐云泽扣着腰一提,把他从散着石板的地方抱到了较空的平地上,“先上去,这里乱。”
那几个工人小意地抬眼偷觑,毕竟沐大少强娶江大公子的传言之前在整个锁柳镇都传得沸沸扬扬。
“看什么看?”沐云泽喝了回去,江釉拉了拉她,“做了多久了?”
沐云泽耸着眉毛想了想,“大概三个时辰。”
“该歇一下了。”
“刚刚还喝过茶水。”
“刚刚是多久?”
一个工人举起手里的榔头插嘴道,“一个时辰前。”
“鬼扯淡,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沐云泽觉得她们就是想偷懒,一转头看到粉青已经提着篮子在下来,她转头看着江釉叹气道,“你别听她们胡扯,哪里用得着休息。”
“你以为自己是铁人?”他偏头也看着粉青下来的方向,“我早晨出门前请方姨做了肉馅的酥皮卷,你真不要?”
“那就歇息好了。”
几个工人都在铺好的石板上零零落落坐着,沐云泽坐在最下面,江釉在她身边,脚边是那个篮子,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酥皮卷,“那再听这个,寺外一头牛,两人扛木头,双木不成林,人在云上走。”
沐云泽眼睁睁地看着他手里的酥皮卷,“这个是四口,不是一口。”
“你先猜出来了再说。”
“特来相会。”
江釉把手里的酥皮卷送到她嘴边,她张嘴一大口整个全吞了下去,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道,“其实这个我以前猜过。”
“赖皮,吐出来。”
沐云泽咽了下去,“概不退货。”
江釉又从篮子了拿了一个酥皮卷出来,沐云泽奇道,“你不是说最后一个了,怎么还有?”
“这个是特质的,你不觉的比前面的大吗?里面的馅料不仅有肉,还加了一点火腿和叉烧,很香吧。”
“说吧。”
“火烬炉冷平添意马心猿。”
“你说我心猿意马?”
“我要你猜字谜。”
身后的几个工人看着两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江大公子真的是被抢来的?”
“看着不像。”
“也许沐大少手段厉害,不仅把人抢来了,还驯得服服帖帖的。”
“可为什么我觉得服服帖帖的是沐大少呢?”
江釉推了推沐云泽,“猜啊。”
“再想想,先咬一口。”
“那换一个好了,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我知道了。”
“什么?”
“之前那个,是驴是不是?”
酥皮卷送上来,沐云泽咬了一大口,咽下去正要说什么,身后的一个工人突然发出大声的讶异,“我怎么好像在山脚下看见好多衙差。”
沐云泽顾不上再吃,站起身,果然有近十个衙差打扮的女人在循着上山的路过来,江釉也站了起来,“怎么了?”
“不知道,也许十三找来的。”
“要是来喝茶,不会配着刀,还带着枷盘。”江釉摇头,那些衙差开始上来,沐云泽朝他道,“呆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江釉拉住了她,“等人上来好了。”他握住了沐云泽的手,没多久那些衙差到了身前,打头一个朝沐云泽躬身行了一礼,“大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没办法,还请你见谅。”
沐云泽拧着眉,那女人又道,“奉大人的命令,云泽庄即日封庄,一干人等入狱候审。”
江釉心下大惊,念头一转,就怕沐云泽动粗,事情还不清楚要是她立马揍了衙差,那就更麻烦了,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阿泽,冷静点。”
沐云泽黑着脸,“怎么回事?”
“这个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和柳家三公子的命案有关,县衙来了个新的仵作,验完尸和大人上了柳家,回来大人就让我们过来。”
那女人身后的两个人都取出了锁手的枷盘,一个对着沐云泽,一个就要去锁江釉,沐云泽一把扯过那枷盘,双手一掰,就听得咯嘣一声,枷盘裂成了两半,只剩下铁链还在晃荡,那两个衙差面面相觑,那打头的女人搓搓手,“大少,这事和我们也没有关系,你这样我们很难交差。”
“要交差是不是?”沐云泽挑了眉,“叫你们大人自己来和我说。”
沐云泽打发了那些工人回去,今天也做不成生意了,萧岚在大堂里走到东走到西,走得明嘉木双眼犯晕,他嘴里还不住唠叨,“柳家的命案怎么会和我们扯上关系?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就能拉在一起来了?”
“岚叔,坐下吧,清者自清。”
萧岚终于坐了下来,明嘉木感激地朝江釉夸张地作揖,明荈皱着眉,“我只担心……”
“有人陷害。”沐云泽接了口,江釉抬眼看她,心头莫名跳了一下。他一直握着沐云泽的手,低着脑袋,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了?手心都冒冷汗了。”
他抬眼看她,她手下紧了紧,“没事,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