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被你看光了,你还没够。”
白茫咳嗽了几声,“四公子,我可没看着多少。”
“那你还想看多少?”
“你给我看多少?”
“你,你这个下流的色胚,我什么都不给你看。”
“我都留你借宿了,付点房钱不过分吧。”
顾南音狠狠地一拐子打向她的肚子,也没打着,松了手就朝外走,出了饭厅,就要往雨里走去,还没出门廊就被白茫提腰一抱带了回来。
他脚不着底,一个劲乱扭,“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回去,不要你管。”
“大晚上的,会打雷。”
他身子缩了缩,还是嘴硬地哼了声,“我才不怕。”
“真不怕?”
“才不怕。”
白茫松开了手,把他放下了地,顾南音瞪了她一眼,就转身,走出去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啊,闪电。”
他整个人跳回来缩到她背后,双手紧紧揪着她的衣服,脸蛋埋了进去,耳朵颤颤地等着打雷的声音,却半晌等不到,只听到白茫的笑声,她回过身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看你还逞强。”
顾南音身子腾空,双手没地方放,又不想勾她的脖子,“你干嘛?去哪里?”
“睡觉。”
“睡,睡觉。”
“嗯,睡觉。”
“就睡觉?”
白茫挑了挑眉,“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顾南音哼了一声,“伤天害理的龌龊事。”
“哦。”白茫拖长了声音,“我本来想再等几天,不过如果你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我可以加快速度。”
“你要敢,我,我……”
“你什么?”
“我肯定会缠着你,缠死你,逼你负责。”
白茫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缠死我啊,听上去还不错,那我们试试好了。”温香软玉在怀,脾气臭了点,性子烈了点,不过却是对极了她的胃口,要是不享用她真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老天。
下了一整夜的雨,锁柳镇的街道看上去平坦,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些坡度,平时看不出来,一下雨就能发现,有些地方干透,有些地方满积着水。
日头渐渐出来,被云彩时遮时现,江釉发白的面上被窗外打进来的日光铺了一脸,时有时无,他慢慢地睁开了眼,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走了,小腹灼灼,有了饿的感觉。
“釉儿。”
他抬起眼,看到她疲惫的脸色,想要抬手,还是因为太累懒得动,“好饿。”
“那喝点粥?熬了几个时辰,不用嚼都能咽下去。”
他点了点头,沐云泽把他稍稍扶起来,身后垫着两个枕头,端着碗一勺勺地喂他,江釉伸手覆在小腹,很轻很轻地抚摸,虽然脱了力,昨晚难受地他几乎想到了生不如死四个字,可是这会醒过来,昨晚那些压抑烦闷的感觉反而没有了。
他还能有什么不满足,有这样的生活,有沐云泽,还有她们的宝宝,孕夫果然是很能无事乱想,自找麻烦。现在想想,要是身子健健康康的,可以下地能跑能跳,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想办法去解决,还有什么事需要他伤悲忧愁的?
他的心情像是那初升的旭日慢慢扬起,沐云泽却是阴沉沉一片,那个混蛋,她非得去揪出来搞死她不可。
门上传来敲门声,穆丘丘推门进来,端着一碗汤水送到沐云泽手里。
“是什么?”
“甘草水,你昨晚洗了胃,要喝些。”
江釉点了点头,小口啜着,穆丘丘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又看看沐云泽,那明明是退烧药。沐云泽瞪了他一眼,他一溜小跑跑出去关上了房门。
沐云泽接过空碗放在桌上,继续喂他喝粥,对不起,釉儿,就算你知道了会怪我,我也不会后悔,我不能让你有一点事。
“这么多水,得到什么时候才清的掉?”
“你用簸箕一簸箕一簸箕地运,当然慢,你就不会拿个木桶在旁边接着。”
“也对。”那伙计跑进了铺子,裕泰药铺四个大字在升起的日头下亮堂生辉,掌柜的在整理着柜台,突然间,一帖药包拍在桌上。
那掌柜的官?”
那男子眯着眼,“老规矩,加在里面。”那掌柜摇着头,“客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锭亮堂堂的雪花纹银丢在柜台上,“你少装蒜,云泽庄的人来买药的时候混进去。”
那掌柜拿起了银子,接过那帖药,“原来是这事,不过今天怎么不是三小姐来了?”
三小姐?哪个三小姐?无湘奇怪地皱起了眉,在家排行第三的人明明是他,难道说不是他娘亲做的?无湘心里浮起一阵希望,“她今天有事,所以我来。”
那掌柜笑着把那银子揣进兜里,“有事?她还能有什么正经事,我就一直觉得,虽然这锁柳镇的两个霸王她挨不上边,不过这欺善怕恶的事情,她还真是做的最在行,要论流氓恶棍,我看沐大少和白十三少都不如她。”
沐云泽双手抱胸靠在门边,一双眼眯出了一条银光,李双,好样的。
“什么人?”熙熙攘攘的赌坊前一如既往的热闹,李双回过身摸着头,“什么人敢暗算你奶奶我?”
到处都是混混赌徒,哪里有人有空理她,一双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几个庄家见到眼熟的人,一个个叫出了声,“沐大少。”
“真的是沐大少,我都几个月没见过了。”
“我还以为她真的成了亲收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