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当家果然是明白人,阿泽,快去取笔墨纸砚下来,给我磨墨。”
“你出多少钱?”
“钱?”江釉不解地转头看着萧岚,“我有说要出钱吗?”
“没听着。”
“你想白要。”童茗咒骂出声,江釉连连摇头,“哪里是白要?二小姐,你家中多少口人?”
那年轻女人愣愣地想了想,“不算下人的话,八口。”
“你看,八口人命换一个茶楼,童当家,你不亏了。”
“这是地契房契,还有账簿,还有这个盒子,是什么来着,我看看。”童雨绸搬着一大叠册子出来,“是工人的契约,有几个男孩子是买断的死契。还有这个谕令。”
沐云泽接了过来,“你老娘呢?”
“大夫说她老是生气伤肝,病情加重,需要静养。”她转了身开始收拾东西。
“你……”沐云泽开了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江釉说的,她们和童茗之间的恩怨,其实与无湘无关,也和她无关。“准备上哪里?”
“回家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沐云泽,“哎对了大少,我那天在你们庄子里见到有一个十三四岁男孩,巴掌大的脸蛋,长得挺惹人疼的,叫什么来着?”
沐云泽决定收回之前她那一点点比小指指甲瓣还小的心软,“快点收完东西给我滚。”她恶声恶气地从茗溪茶楼的三楼下来,明甘露正带着人在卸招牌,街上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江釉正在大堂里,站在一张桌前,看到她下来连连招手。
“什么?”
他身前的桌上铺着大张的宣纸,“我们需要重新去打一块牌匾,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草魁楼?”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