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同时又在心里暗爽,原来那时候,他对喻暖就这么重要了?
将玻璃瓶放回原处,又看到旁边摊开的绘本,他颇感兴趣地翻了两页,都是画着一些拟人化的食物,穿着红底黑波点裙的草莓小女孩,黄底黑格背带裤的菠萝小男孩,还有……一双眼睛?
季初桐一眼就认出来那双桃花眼,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被他嫌弃了二十几年,可现在看这幅画上的那颗泪痣,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看到画作下的署名和日期,他侧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掀开唇角。
原来他的小可爱,是这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喻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醒过来时,看见季初桐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眯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小声地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似乎是睡得熟了。
喻暖舔了舔嘴唇,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又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立马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踮着脚离开房间。
而房里睡觉的人,依旧闭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伸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嘴角比刚刚上扬了一个弧度。
喻暖挠了挠脖子上的小包,越挠越痒,忍住不再去碰。
昨晚房间里进了一只蚊子,在她身上叮了几个包,气得她半夜三更爬起来找“作案者”。
她取下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扎成马尾,准备去做饭,然而走到挂钟前,一看时间,不得了,已经晚上八点了,知道自己这磨磨蹭蹭的性子,要做饭也来不及了,想着干脆订外卖,又跑去对门,想问喻晚想吃什么。
对门大门没关,琴房的门也似乎没关。
一进门,就听见喻晚狼嚎的声音。
喻暖嘴角一抽,悄悄走到琴房门口,透过没关实的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看清之后,嘴角抽搐得更厉害。
喻晚正抱着吉他,幻想自己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唯一的观众——么么,扯着嗓子喊:“观众朋友们大家嗨起来!”
观众么么:“……”
而喻晚还很是陶醉,仿佛自己真的站在圆形大舞台上,四面八方地喊着“嗨起来”,么么,窗户,墙,门口……
“姐、姐?”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喻暖,喻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喻暖朝他笑,“大明星,怎么不嗨了?”
喻晚:“……”
喻晚默默把吉他放下,咽了口口水润嗓子,很正经地回了一句,“我只是练歌之余偶尔调节一下心情。”
喻暖很随意地轻嗯了一声,“晚上订外卖,想吃什么?”
见她明显没把自己的解释放在心上,喻晚有些丧,“随便吧。”
说完又很丧地看了喻暖一眼,补充:“只要有肉就……”
话说到一半,喻晚突然住了口,双眼微微眯起。
喻暖见他忽然变了脸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喻晚几乎咬牙切齿,“季初桐现在在对面做什么?”
“他在睡觉……”对他突然愤怒的语气和无厘头的问话,喻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在睡觉!?
喻晚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他紧紧盯着喻暖脖子上的红印子,心里将某个正在“睡觉”的人骂了一万遍。
这个qín_shòu!
作者有话要说: 喻晚小朋友,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第27章第二十七顿
喻晚的比赛在即,忽然提议要去附近广场卖唱练练胆子,自己去就算了,还非要拉着季初桐。
原本季初桐也想拉着喻暖去,让她多适应适应,却被喻晚强烈反对。
喻暖直觉他是又开始打什么小算盘,却又因为季初桐也答应了喻晚的请求,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二人在周日的大清早就背着设备出了门,去附近广场卖唱练胆。
喻暖待在家里,陪着么么,也乐得自在。
在喻晚和季初桐出门后不久,她又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日,该去便利店添置零食了。
无奈换了身衣服,锁上门下楼去便利店。
天气一天天转凉,现在穿外套也不怕被人当作异类。
虽然面对季初桐毫无压力,和喻晚也能保持距离正常相处,但一看见陌生男人,喻暖还是忍不住想避开。
索性早上没有很多人,便利店也开门没多久。
轻车熟路地在便利店里飞快地挑选完零食,恰好收银台还没人排队,她正想去结账,想到最近喻晚一直在练歌,又返回去挑了一瓶蜂蜜,哪知转身回来,收银台那就排了一个人正在结账。
还好是个女人。
喻暖轻呼一口气,静静排在后面。
正在结账的是个中年女人,似乎和她妈是差不多的年纪。
中年女人好像听说了店里有会员制,临时要办会员卡,但今天店里的收银系统出了问题,收银员妹子输入了两三次,都显示不成功。
喻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望了望门口,内心期盼着前面人快一点,千万别进来男人。
中年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喻暖的急切,也知道自己在这办卡,耗得有些久,跟收银员姑娘说了声算了,又朝身后的喻暖抱歉一笑。
没有言语,却让人感觉到诚意。
喻暖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问了一句,“阿姨,您需要先用着我的会员卡的吗?也有优惠的。”
中年女人惊讶了一声,“这怎么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