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则是顾忌着丘处机的伤情,也点头应是。他曾拜访少林,却得出非青冢无法医的答案,不免对着陆常仪要多几分退让。
完颜康看看养父,又看看师父,最后却求助似得看向陆常仪。
陆常仪这时候却心硬似铁,不再像从前那样给他建议:“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得自己做主。”
完颜康知道陆常仪能帮到这里,全然是因为赵王从前的请托,再加上陆常仪看到赵王就想起袁松声对她的爱护。他终于低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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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养父手把手教自己习字。
他想起了母亲在破旧小屋中垂泪。
他想起了生父的那一杆破旧□□。
他想起了师父突如其来收他为徒。
而这些旧时事,仿佛都伴随着金宋征战的声音。陆常仪从前的话又响起: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也是人啊,凭什么叫人作践。
是啊,我也是人,他这样想,可我是金人还是宋人?
谁生厉阶,至今为梗?怎么偏生就是他要遇到这种事?
等茶水换过两盏,完颜康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撩起衣袍对着丘处机磕了个头:“师父多年教导之恩,我时刻铭记在心。”话毕起身,站到了完颜洪烈的身后,选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