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配做人老公。”
如碧姑娘杀到,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后面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彭锐。
她一看到温小绒,立马一脸心疼:“感觉怎么样?”
温绒摇摇头:“还好,吐光了,就是有点难受。”
初步检查后,果然是胃出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温绒自己倒没什么,但身旁的两个人异口同声:“住院。”
段如碧冷道:“要你管。”
林隽衣冠qín_shòu地说:“段小姐,我现在是她的未婚夫。”
“谁说的。”
两人均是一愣,外加彭锐更加莫名其妙。
温绒的脸依旧白,但已缓过气,忍着疼痛对林隽说:“我们的戏已经演完了,林隽,可以出戏了。”
林隽的表情很微妙,惯有的笑容来不及收回,瞳孔中的琉璃色已凝滞不动。
“你以为这件事你能说了算?”
温绒淡定地说:“我只说帮你完成订婚,接下来的,我爱怎样怎样。”
“喂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彭锐听出点名堂,不可置信。
“你别吵。”段如碧把他拉到一边。
林隽笑意发冷,强势道:“温绒,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林隽,事已至此,你还想怎样?”
“把话说清楚!”
温绒反问:“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化妆室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刚才说的最爱的和最恨的又是什么意思?”
林隽步步紧逼,温绒毫不退让。
彭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段如碧紧迫盯人,随时准备救场。
“你最爱的人,是他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只在乎,谁骗了你,谁背叛了你。”酒精入脑,给了她一股气,温绒忽然觉着不吐不快,“你真要我说清楚,那你听好了。林隽,我现在真的觉得你很可怜。”
彭锐的嘴巴变成一个o型,段如碧听着相当解气。
林隽有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们骂他冷血心狠,但没人说过他可怜。
林隽愣了好一会,才反应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很可怜,可怜又卑鄙,活到这个岁数,还跟个孩子一样,除了占有欲还是占有欲!你以为就你的成长经历值得同情?少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是人格缺陷,你只是想要占有再占有,你是有多变态啊,明明知道我和付苏的关系,还要阻碍我们见面!你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因为你的世界只有你,你就是一个自私的怪物,你还是个胆小鬼,别说爱了,你连相信都学不会。”
“住口!”他喝住她。
医院的走廊里满是消毒水刺激性味道,把人的神经一根根挑起。
她每一个字都像实质化的箭穿过他的胸口,震痛他的胸腔,他从来不喜形于色,但她一次次地逼他怒意横生,林隽的脸色逐渐荒芜,眉头深锁。
他想要列举她的罪证:“温绒,你偷看我的手机,不告诉我你父亲给你的指示……”
温绒打断他:“那你还gps定位我,也没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林岩的计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儿子都知道这个成语。”
有什么人胆敢这么跟林隽说话,而林隽却是第一次,无话可说,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点红,倔强的,愤怒的,但是,看不到伤心的,难过的。
在这个还算是女孩的人面前,他强大的掌控力正被一一瓦解,化成粉末。
温绒主动向他走近一步:“其他事你也是那么草率吗,你认为错的就是错吗?可是怎么办,我对你问心无愧,在你算计我的时候,我做到了简单,你却没有信守诺言。”
她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我受到了不应该受到的待遇。”
林隽眯起眼,眼角发疼,她那么理直气壮,有一个瞬间,他竟不敢回视她。
一旁,彭锐倒吸一口冷气,悄声问:“你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了吗?”
段如碧黑着脸,笑得阴沉:“就是一只qín_shòu耍混蛋。”
彭锐:“……”
“林隽。我真的不喜欢烟味,但你抽烟的时候,我忍了,我也不喜欢裙子,但你买给我,我还是穿了,我讨厌去高档餐厅吃饭,你带我去,我吃了……”
温绒每说一句,他的心脏就被重击一次,他好像触到了什么,一直以来不确定的某些东西。
然后,她伸出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手心冰凉,他低下头,心脏像是被烫了一下。
“我说讨厌你那是假的,但我说恨你,这是真的。”
下一刻,温绒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小宇宙,林隽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她扭过180度。
彭锐咋舌,刚要冲上去,段如碧无影腿一出,生生拦下。
温绒贴着林隽的耳侧,仿若那晚他在她耳边说: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我说你亲一次打一次是假的,但现在,是真的。”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得令他头皮发麻。
巨痛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年,他26岁,她14岁。
彼时他还在一家建筑公司历练,跟着老板视察刚造好不久的市体育馆,施工单位的头儿带他们进去,一进去,他就冲着前面一个身影喊:“喂,你怎么又来了?”
那是个小女生,正在练跳高,听到响声身手敏捷地抓起包就要跑。
“给我站住!”工头把她抓回来,“你倒是有本事,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