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明了。
陆太后不明白眼前这迥异的气氛是因为什么,只好朝旁边的秋使了使眼色,悄声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秋悄声回过去:“你家儿媳大祸临头了。”
姚娴的表情极其冰冷,低声问道:“莫以唯,你……结婚了?”
莫以唯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故作镇定地苦笑道:“亲爱的,我们可以谈谈。”
姚娴斜倚在书桌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桌子上,在静默的房间里恍如能激起动人心魄的力量般,硬生生地敲打着莫以唯紧绷的小心脏。
莫以唯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将抽屉里取出来的包装精致的四十一伯爵钻戒递过去给姚娴,“这个……是我欠你的新婚礼物……”
姚娴一把抓过来,打开一看,先是一惊,然后平复下扭曲的表情,冷静道:“不错嘛,嫁入豪门了以后出手也大方了。”
“哎,这个可是我自己攒钱买的,我才不乱花他的钱!”莫以唯有一瞬间忘了自己理亏在先,于是声调提得非常高亢,一瞥见姚娴怨恨的眼神,气势便猛地削弱了一半,虚心开口道:“对不起嘛……我也不是存心要瞒你的……你先别生气。”
姚娴干哼了声,“莫以唯啊莫以唯,你简直太可恶了,居然不声不响地欺骗了我五年!原来你早就嫁人了,怪不得每次我一问起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终身大事时你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真想不到你就是风头正劲的皇朝第一夫人,那你还假惺惺地羡慕我嫁得好,我切!”
“我也是情非得已……”
姚娴几乎大吼:“结婚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会情非得已啊?!”
莫以唯低低嘟哝了句:“你结婚不也是情非得已……”
顿时,姚娴便被这话梗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话,于是挠了挠脸,随意转动眼球,想各种理由缓解过去这个窘迫的话题。“那个……秋是gay,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迟早得散。”
莫以唯想了想,“我和陆先生,也迟早得散。”看到姚娴满脸疑惑的神情,她便把前因后果全全叙述了一遍。这些事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每天都会经典回顾的快镜头,一层一层一幕一幕地重现跳跃,几乎想忘也忘不掉。包括玻璃嵌进背后时骨肉撕裂的痛楚,眼看着父母压在车底下不可动弹的无助,陆迁城笑意温柔地为自己戴上戒指的一瞬清晰的温暖……
姚娴越听表情越惊异,听完后不禁大大地“哇”了一声,然后眉头一皱。“怪不得你从来不让我帮你系内衣扣。唉,你这灰姑娘般的人生。”她表情一恸,“他都娶你了,那他还和金蝉搅和不清啊。”
莫以唯无奈地呼气,“陆先生娶我就是为了弥补过错而已,虽然根本不是他的过错。所以我迟早有一天要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过正常生活的。他和金蝉怎么样,我管不了……”
“不可能。”姚娴自信满满地挑着眉,“根据我的观察,这个陆迁城看你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宠溺和爱怜,他对你绝对跟对别人不一样。”
莫以唯怔了怔,捏着衣角的手渐渐收紧。
是么……可她总觉得,他对谁好像都一样,永远温情脉脉谦谦君子的模样,活脱就是个高贵而善良的神祈,微笑的表情最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姚娴看她发呆,伸手过去握住她温凉的手掌,轻轻揉了揉,“你呢?你爱他吗?”
爱……不爱?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突兀的问题。对自己而言,自己爱不爱他似乎本就是无关紧要,甚至冗赘多余的,最重要的是,他爱不爱自己呢?他勉强地娶了自己以后,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烦?只要想到他可能有那么一丝丝对自己的埋怨,就仿佛在山谷上踩空了般紧张。所以她不断地在提醒他,如果你已经将心里对自己和家人的愧疚抹平了,已经觉得没有将婚姻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便分开吧……
可现在,被姚娴问起,她才想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考虑了良久,莫以唯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不讨厌。”
姚娴嘴角一弯,目光皎洁,“那你,应该不是处/女了?那个的感觉怎么样?”
本来有些暗淡的话题瞬间被姚娴转向了极为诡异的方向,莫以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脖颈结结巴巴地应道:“挺疼……每次都……疼……”
“他的反应怎么样?什么表情?”
“那种时候我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能看清他是什么反应……不过他很小心也很温柔,每次只要我说疼,他就会慢下来,然后安慰我很久才继续,而且……基本上都是他比较注意我的反应……”一旦意乱情迷起来,自己就像昏迷了般毫无意识,相对来说,陆迁城就像时刻都能保持冷静的那类大神,就算气氛再怎么失控,他也能保证那个放纵的限度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就像已经计算好了般张弛有度。
“我听说,在床上懂得时刻注意女人反应的男人,一定是爱这个女人的,因为这种床事回归了人最原始的生理yù_wàng,如果能在这种时候还在乎你的感觉,你在他心里一定有不一样的位置。”姚娴长长地叹息,一脸恋羡,“陆迁城真不愧是商界第一绅士,真人比杂志上好看得多得多!你得被多少女人诅咒啊……”
莫以唯脸一红,然后在心底悄悄地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记住他的表情。
秋往楼上两个女人对峙的房间望了望,继续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