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雷话一落,花惊羽直接的鄙视花雷了:“你是我爹爹吗?先前我差点被那个男人给杀掉了,现在你竟然让我原谅他,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吗?还有以后别说你是我爹爹,我没有你这样不顾女儿性命的爹爹。”
花惊羽说完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抱着小白走了过去,小白回头挥舞着小爪子,翻白眼,十足的鄙视花雷,一行人越过了花雷,直往轻羽阁走去。
身后的花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大手紧握起来,狠狠的念叨着,孽女,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女呢。
“老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孽女多早晚把她撵了出去,”花雷发着狠,不想前面走远了的花惊羽却听到了,停住脚步回首望过来,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淡淡的声音响起来:“花将军,欢迎你把我撵出去,对了,连千寻哥也一并撵出去吧,我们感谢你。”
她说完慢悠悠的一路离开,花雷直接被气得血气往上涌,一口气差点接不过来。
“将军,将军。”
前面,花惊羽脸色阴骜的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一路进了轻羽阁,想到先前花雷所说的事情,花惊羽的脸上满是讥讽,南宫元徽真敢想啊,她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拿到了皇上的一道圣旨,他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只是为了惩罚他吗?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虽然这个男人隐藏了真实的面貌,但是照她看来也没有多聪明,她费这么大的心,又如何会再嫁给他呢?
轻羽阁的院门前,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不由得高兴的迎了过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想死你了。”
花惊羽笑笑,她也想温柔了,先前在潭州的时候,南宫凌天把她带走了,她只能把温柔留在那里了。
温柔高兴了一会儿,忽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你要不要躲躲。”
“躲什么啊,我难道害怕他不成?”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她可不怕南宫元徽,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她是花千寻的妹妹,花千寻此次出使北辰有功,不出意外定会被皇上赐封为将军。
南宫元徽就算恼恨她,也不会高调的出手对付她,而且她也不怕他。
“可是,”温柔还想说什么,轻羽阁正厅里的南宫元徽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沉稳的领着两名手下走了出来,站在长廊之中望着院子里的女子,墨发如云,青衣如莲,好一朵清雅动人的出水莲花,充满了神韵,再加上她不卑不亢的姿态,雍拥而立的华贵之姿,这女人确实适合当他的东宫太子妃。
“羽儿,你回来了。”
南宫元徽迎了出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花惊羽领着三个小丫鬟,抱着小白走了过去,望着南宫元徽。
“原来是贵客临门,真是令小小的寒舍篷荜生辉啊。”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讥讽,一点也不给太子好脸色,太子面色不改,越发的温融,望向花惊羽又望向她身后的几个小丫鬟。
“羽儿,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有什么话说吧,她们都是我的人,不用避着了,”花惊羽压根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现在她只想尽快把这个男人撵走。
南宫元微瞳眸暗沉,手指轻动了一下,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软绵的话还是有些难,不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想到这,南宫元徽飞快的开口说道。
“羽儿,这一次我来是真心实意的向你提亲的,娶你做我的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本宫以前确实做错了,你给本宫一次机会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花惊羽毫不客气的直接撵了,因为她看到南宫元徽虚伪的嘴脸,她就想吐,这个虚伪做作的男人,她可以想像自已若是嫁给他,日后等他登基做了皇帝,便是来和她清算旧帐的时候,堂堂的皇帝竟然被人退婚了,她和他的仇早就结下了,只等着有朝一日与她清算这帐呢。
他是以为她傻呢,还是以为自已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呢,竟能真的哄了她回心转意,可笑。
南宫元徽的脸色比花惊羽的脸色还难看,这个女人与他之间看来是再无挽回之地了,虽然他心里纠得很疼,可是更多的却是恨意,他身为东宫太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女人不识好歹,那么也别指望他会放过他。
轻羽阁的小院内,两个人眸光对望,一个是隐晦难明的戾气,瞳眸之下的杀气涌动。另外一个却是冷讽嘲弄,周身的清冷,并不害怕,冷静自若,南宫元徽率先开口:“花惊羽,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的。”
“我从来不后悔自已所做过的任何决定。太子殿下请吧,不送,以后但愿殿下自重些。”
花惊羽狂傲的一拂袖,像拂一抹尘埃一般的轻拂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周身笼罩着森冷阴骜,一甩袖大踏步地离开,一路直往外走去,一直在轻羽阁门外候着的花雷赶紧的迎上来:“殿下,殿下。”
南宫元徽停住脚步阴森森的瞪着花雷,看得花雷头皮发麻,南宫元徽寒冰似的声音响起:“花家真是生的好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