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可笑的。
初一见荣王如此,松了一口气,为了保持距离,公事公办的说道:“荣王殿下,你的伤已经好了,静养几天,再好好补一补就可以了,不过”初一看向荣王,问道:“几年前在京城,我曾给过殿下一个药方,那是最顶级的金疮药,殿下难道没有让人制作一些带在身上吗?”
荣王抬眼看了初一一眼,面不改色道:“我以为这趟行程不会有危险。”实际上他带了,但是想到初一会为此急切的赶回来,他便没有用。
初一哦了一声,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初一又嘱咐了一下荣王的贴身太监,才离开了荣王的厢房。
走进林如海房间之前,初一回头看了一眼荣王房间的房门,想来如此,荣王再也不会喜欢她了吧,万幸万幸,她一没有给人当妾的想法,二呢,也没有嫁入侯门宫廷的远大梦想,所以荣王殿下千万不要喜欢她啊。
等初一进入林如海的房间,发现林如海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人比较虚弱。
初一先是给林如海把脉,然后又亲自给林如海喂汤,一边看着林如海心满意足的将美味的汤喝下去,初一一边道:“爹爹,家里的佣人明明都是一挑再挑,而且还是按照我的方式进行分工分责,绝对不会出现职能混淆的问题,所以这给你下毒的人,可曾抓住了?”
林如海无奈的笑了笑:“抓住了。”
初一听了,却哼笑一声:“我看那个人早就在爹爹的监视之下吧,家里的佣人是一层一层筛选过,都是确保其衷心的,而且无论是我还是母亲在的时候,每年都会对家里的仆人以及仆人的家中情况进行调查,确保他们不会吃里扒外,可是爹爹和我说说,您是怎么在我还有母亲他们离开家里后,立刻就中毒了呢?”
林如海尴尬的笑了笑:“初一,爹爹我几年没有见过你,心里高兴,我们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情吧。”
初一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说?林如海林大人为了皇上的事情肝脑涂地剖心坼肝,为了得到情报,将敌人送来明显就是奸细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多么伟大啊,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现在还担心晦气不晦气的问题?”
林如海干笑两声,讨饶道:“是为父的错是为父的错。”
初一道:“本来就是爹爹的错,你将自己的盛肆置之度外,可是身为你的亲人,却是为了你的安全牵肠挂肚,爹爹你可曾对得起我们?”说着,初一觉得十分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
林如海看着初一通红的眼眶,担心的眼神,心里也终于涌起了愧疚:“初一莫哭,为父这不是没事吗?为父这次的确是错了,只是你不知道局势是多么紧张,为父放松一丝都不行,所以才会如此,为父保证,以后一定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好不好?”
初一嘟嘟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原谅你。”
林如海看着如今已经二十岁,却依旧纯质天然如同豆蔻少女的女儿,满是欣慰的笑了笑,讨价还价道:“那初一,这次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诉你祖母还有母亲啊。”
初一点点头:“好吧,答应你,但是爹爹也不能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啊。”
因为初一来的及时,再加上初一肯花费自己存下来的各种救命药,所以无论是林如海还是荣王都恢复的很快。
趁着外界还不知道两人已经能够转危为安甚至完全康复,林如海和荣王开始快速的布置起来,将局势的发展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里。
而初一,则天天在家里围着灶膛转悠,准备各种药膳给林如海和荣王进补,因为太过给力的关系,不过半个月,林如海和荣王无奈的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长胖了。
不过俗话说心宽体胖,这话说的极为正确,半个月的暗度陈仓,扬州的盐政事务彻底被两人给梳理的清清楚楚,于是在很多贪官奸商还在家里做着林如海死翘翘的美梦的时候,官兵突然破门而入,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投入牢中,抓人,抄家,问罪,定案,一条龙服务,让这些身陷囹圄的恶人还未曾想到自救的办法,就被拿着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的荣王殿下给推出去斩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菜市场行刑处被一层接着一层的鲜血覆盖,很快,那一边便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永远都呈现暗红色的土地。
又是半个月,荣王看着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以及一箱一箱的账册被搬上宝船,迎着从江面吹过来的风,荣王看向来送行的林如海和初一,拱手道:“这段时间多谢林大人和林小姐的照顾,回了京城,对于林大人所做的事情,我会一丝不漏的禀告给父皇。”
林如海也拱手道:“多谢殿下。”
荣王的视线又移向初一,他目光深深,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最终却只能僵硬的拉扯着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只是初一道:“林小姐,救命之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如果将来能够报答,希望林小姐不要拒绝。”
初一笑容也有些僵硬,她恨不得荣王忘记呢,不过荣王是皇子,位高权重,和这样的人交好很多事情都会很方便,因此初一客套道:“荣王殿下言重了,就算没有我,殿下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