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小人之人了。
“进去瞧瞧。”
此刻屋内并无人侍奉。
凤鸾之悄无声息的进了寝宫,直奔她的花梨木雕花罗汉床。果真,床上躺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
凤鸾之速度极快的抽掉屏风上的衣服直接甩到了陌生男子的身上盖了个严实,随即交代道:“把紫鸢叫来,将人弄去建章宫的掌事宫女寝房,快!”
正巧她没想好如何换掉皇上身边的人,倒是给她准备了个现成的。
琉裳甚至来不及回话,只点了点头,急慌慌的掉头跑了出去。
紫鸢会些功夫,做事也麻利,这厢将将把人弄出去,外边便传来宫内巡守侍卫的声音。
“刺客往未央宫方向去了,快追!”
凤鸾之:“......”
还未等她换身衣服好生看场戏,不想寝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忽的一个黑影转瞬即至,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雅的桃花香气。
凤鸾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欲大喊求救,便被人堵住了嘴巴。
“嘶,别咬,安儿是我!”
凤鸾之顿了下,待看仔细后,挣扎着乱捶打的手也停了下来。
竟是沈辞。
他气喘不平,脸色发白,额上的汗水已顺着脸颊汇聚到了下巴处,显然是一路狂奔而至。
他垂头看了眼被凤鸾之咬的已经渗出血丝的手指,‘嘶’了一声,咧嘴笑着,抱怨了一句“还挺疼。”
凤鸾之:“......”不疼咬了作甚?
“你怎么跑哀家这来了?”
沈辞的气息仍旧不稳,说话时大口的喘着气。
“听闻刺客往你这来了,我怕伤到你,可有事?”
说话间,侍卫已至未央宫门外。
凤鸾之:“......”傻子,若被人撞见,哀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拉着他就往澡池子走去。
☆、巴掌
“安儿,你拉我去哪儿?”沈辞万没想到凤鸾之一个弱柳扶风般的姑娘手上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被拽的一个趔趄险些没摔倒。
站稳后,手上用力一拉扯,将拽着他手腕疾行的凤鸾之瞬间拉到了自己跟前,看了眼雾气弥漫袅袅如烟的房间,问道:
“你拉我来御池作甚?”
凤鸾之气的想跺脚,又碍着身份,不宜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无奈只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沈大人不会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吧?你这个时辰出现在哀家的寝宫,难不成是想跟着哀家一起被浸猪笼?”
沈辞闻言一愣。
他倒是没想这个。
今儿下了早朝后他便直接习,抱着‘偶遇’凤鸾之的念头,晚膳也没走。
谁料凤鸾之并没邀请他一共用膳。
若不是小皇帝让御膳房给他单独弄了些吃食,他定是要饿着肚皮了。
眼瞧着宫门要落锁,他也寻不着赖在宫里头不走的理由,只能悻悻离宫。谁料刚刚走至前往未央宫的岔路口便瞧见一列列侍卫嚷着刺客往未央宫的方向去了。
他担心是哪个被凤鸾之开罪过的老臣心生歹意,想要取她性命,一时间也顾不得其它,连着深藏不露的轻功都用上了,一跳三跃的直奔凤鸾之的住处。
此刻经她这么一提醒才顿觉不妥。
他低眸瞧着凤鸾之不知是因走的急还是因生气而晕染上一层嫣红的脸颊,乌黑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樱红般的小口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牵动着双颊的梨花窝凹成一个小小的肉.坑。
嘴角倏地勾起,无声的笑了笑。
“愣着干嘛?等着被抓个现行么?”凤鸾之只觉这人脑子有问题,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能笑的出?说罢又抓起他的手腕欲往前走!
沈辞手上稍稍用些了力气以至凤鸾之拽了几次都没拽动!
沈辞颔首看了眼她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纤细如葱白般细嫩的手指,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了白,倏地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反手握住凤鸾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在其中,且越握越紧!
在凤鸾之诧异的眼神中,沈辞郑重其事的道:“安儿,随我回家吧?”
凤鸾之:“......”回什么家?
她蛮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语气生硬中带着一丝怒气。
“沈大人自重!”
此刻,殿外嘈杂的吵闹声传来。
“大胆,未央宫且是尔等侍卫说进就能进的?”琉裳挡在殿门外不许任何人踏进未央宫一步。
“若是刺客就藏匿在未央宫,伤了太后娘娘,琉裳姑姑担待得起么?”
“我等一直守在殿外,根本没见着什么刺客。莫不是萧统领眼花了?再者说,太后娘娘已经歇下了,你贸然闯入惊扰了凤驾,可是不要你的脑袋了?”
萧统领被琉裳虎的一愣,半响没敢吱声。
凤鸾之的狠辣与雷厉风行他也有所耳闻,连皇上的奶娘跟太皇太后的亲弟弟都敢拿着开刀的人,岂会顾忌他一个没有靠山的小小侍卫?
可既然上头下了命令,他也不敢不从!
萧统领又向前迈了一步,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摆动,磕碰在铠甲上,叮噹作响。
他口气冷硬了几分:“琉裳姑姑若是再拦下去,不仅会惊扰凤驾,还给了刺客逃命的时间。”说到此,话一顿,眼睛觑起,质问道:“莫不是琉裳姑姑识得刺客,现下正为他拖延时间?”
“萧统领就是这般守护宫中安全的?”一道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