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说?”
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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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灼光差店小二送了好些可口的早膳进了慕言的房间。
他大刺刺的坐在慕言身边,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仰头囫囵着问:“公子,既然夫人都亲自来找你了,你为何还要借故躲了?”
慕言小口的呷了口白粥,待喝完后拿起巾帕擦了擦嘴。他动作优雅、气质出尘、隽秀的眉宇间总是带着丝丝笑意,温润如玉,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擦嘴动作都能彰显出不凡的气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或许说的就是他吧!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推开窗,骄阳瞬间洒进屋内,将他月白色的长袍淬了满身光亮。他吸了口气,闻着空气里漂浮着的淡淡花香,唇角半勾,嫣然一笑。
神情悠闲惬意。
“本王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可我们迟早都是要回京的啊。”
慕言悠悠转过身来,笑的温润,道:“既然迟早都要回去,那晚些时日又有何妨?”
灼光将口中的包子咽下去后,又举着茶盅仰头灌了一大口的凉茶。
随即抬起袖子粗鲁的蹭了把嘴巴,叹了口气,道:“哎,回头夫人又得埋怨你了。”
慕言笑笑,不以为然的道:“听闻余杭景色多奇观,趁这机会,本王带你多转转!”
“啊?”灼光表情痛苦的不想走。“余杭美食也很多,要不我们去街上转转吧?哎?公子,你别走,等等我呀!”
这边将将出了门,那边就有一位一身玄色紧身衣袍、手持佩剑带着斗笠的男人迎了上来。
“公子,京城的飞鸽传书。”
慕言伸手接过,左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纸条的一端,右手拇指慢慢的捻开。
黑色的墨衬着修长的手指,更显白嫩。
他眉眼弯弯,轻声一笑,道:“看来本王还需在外多转些时日了。”
灼光伸着脑袋往前凑,去瞧纸条上的内容。
他“咦?”了一声,蹙起了眉头,不解的问:“太后这是要作甚?”
慕言笑着侧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灼光见慕言不应话,也不再多问,反正他不关心朝政。
“公子,那我们何时回京?我想吃乌鱼蛋跟驴打滚。”
“待...呵,待时机到的时候!”
灼光:“......”
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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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早朝,连着数天沉默不语的内阁次辅顾祥贺终于有事起奏。
他出列、上前一步位于殿中央,拱手道:“老臣听闻秦王率军攻打位于空灵山以南的当壁镇反贼时,受重伤后不知所踪。秦王乃是先帝唯一的哥哥、先祖爷仅存的皇子,所以老臣恳请太后出兵镇压反贼,营救秦王。”
刑部尚书李琦乃是顾老的得意门生,为人精明,处事圆滑,与顾祥贺乃是八拜之交。
他出列,拱手道:“臣附议!”
户部尚书王展翼,顾祥贺的亲妹夫,出列道:“臣附议!”
兵部尚书吴文青、光禄寺卿李宣......
哗啦啦的站出来一堆人,皆是一句‘臣附议!’
凤鸾之轻蔑一笑,呵,还真是好朋友一起走啊。
她虽知晓哪些人为秦王派系,不过自打她接管朝政以来,还是第一次爆发这么整齐的一次站队行为。
她镇定如斯的坐于珠帘之后,语气凉凉的,问:“依次辅大人看,该派何人前去营救最为稳妥?”
顾祥贺张嘴就来,显然早已预先想好了台词。
道:“老臣以为,骁骑参领凤翎为先锋营主帅,负责快速突进、探路搭桥等事宜,八旗护军统领张义忠为中军主帅,负责火力支援,两位将军皆是上过战场且是战功卓越之人,想必配合起来最为合适不过。”
凤鸾之哑然一笑,感情瘪了这么久就瘪出来这么个大招?
把凤翎从慕凉傾身边调走,这主意打的好。先不说凤翎做先锋一事,单说张义忠张将军,虽然体格健朗,但是已年过古稀,眼花的能生生把孙子认成儿子。他做火力支援,还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再者说,从京城大规模调兵,那京城的布防又该谁来管?
国库空虚,经不住行军消耗,免不得又要征集粮草,增加百姓赋税。
假.币事件还未完,若是强行增税,惹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她这太后也无需坐上十年,怕是起兵造.反的百姓比比皆是。
这是要弄乱了天下,他好得以坐收渔翁之利?
凤鸾之抿唇笑笑,小儿科,当真以为哀家是个无知的妇人?
她又问:“众位大人仍旧附议?”
李琦出列:“臣以为次辅大人言之有理,虽说岭南附近的几个要镇均有守卫军,但是岭南以东紧邻南晋,边关南晋守军时常蠢蠢欲动,大幅度调兵遣将,难恐边关不会有所变故。到那时,外忧内患,时局更难掌控。所以,臣以为,从京城调兵,一来可以威震四方,让南晋知晓我泱泱大国实力雄厚,二来可以让前朝反贼知晓我北凉灭反党的决心。”
众人:“李大人所言极是。”
凤鸾之质疑:“紧邻南晋?哀家若是没记错的话,岭南总督府距离边城白药城有三百二十七公里吧?当真是近,隔了十几个要镇。”
李琦:“......”
“太后娘娘见多识广,是老臣无知,说的夸张了些,但所言之事绝非虚造。南晋时常骚扰我边关百姓,打着什么心思,世人皆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