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个原因。
皇上相貌堂堂,又手握天下,多少女子渴求着能一朝选入君王侧,容月若是知道皇上喜欢她,为了寻她如此大费周章,会不会……
这时前方传来低低的痛吟,薄幽的思绪被打断。
他敛敛心神,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容月,至于别的,他没有时间多想。
关押国师的牢房,萦绕着一股血腥气。
常夜面色惨白地躺在干草铺的床上,唇角还挂着血。
见薄幽来了,他赶紧啐了一口:“不用问了,本座什么都不知道。”
他堂堂国师,这些年没少帮顾泽兰分忧解难,两人的情分可以追溯到孩童时期。
现在,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严刑拷打!
冷眼旁观这些日子乱作一团的龙城,他越发庆幸,自己把容月送走了。
不然,又会成就另一段美色误国的“佳话”!
薄幽走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在他手边。
常夜见状,很傲娇地别过脸去。
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他松口!
薄幽也不恼,在他身边站定,透过头顶小小的铁窗,望向天边遥远的孤月。
国师精通风水八卦,炼的丹药价值连城,容月进了他的书房便消失了,即便他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但这十天的搜索,加上今日含香的那番话,让他更加肯定国师是知情的。
“我不问你她去了哪儿,我只想知道,她安全吗?”
回答他的,是窒息的沉默。
良久,常夜说了句:“本座想喝酒,要杨家酒铺的桂花酒。”
“好。”
薄幽二话不说,转身就去给他买酒。
酒给他提来了,常夜慢悠悠地喝完,咂咂嘴,又道:“本座饿了,想吃萃云楼的烧鸡。”
“好。”
烧鸡提来,常夜一阵狼吞虎咽。
狱卒闻着香味寻来,为难地看着薄幽:“将军,皇上说了,只给国师馊饭。”
“你觉得这样就能撬开他的嘴?”薄幽问了一句。
狱卒噎住。
这个国师可以说是油盐不进,用了各种法子都不管用。
皇上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国师了。
“既然没用,就别来妨碍我。”
狱卒默默退下,派人去禀报皇上。
常夜吃饱喝足,郁闷的心情稍微转晴。
他盘腿坐在干草堆里,嘴角还挂着油,却丝毫不影响他惊为天人的美。
薄幽看着那张比女子还要祸国殃民的脸,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时间安静地流逝。
常夜当他不存在,打了个哈欠,睡起觉来。
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的卯时。
常夜翻了个身,瞧见薄幽靠坐在墙边,一双发红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心上一惊,拍拍胸口骂道:“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国师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第59章
刺眼的金色光芒中,走出来一抹身影:黄袍上的巨龙仿佛要飞出来一般逼真得惊人,腰带镶着祖母绿的美玉,再往上看,月白色交领包裹着高贵的颈,支撑着一张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
这人眉似利剑斜飞入鬓,压着一双诡谲的眸子,唇角紧绷,看上去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
他身后的金光渐渐淡去,身上霸道得无法忽视的气场却未曾减弱。
容月盯着那张脸愣了半晌,终于开口,失声叫道:“皇上?!”
来人闻言,眉心的郁色散了个干净,不怒自威的面容竟破冰出一抹笑容,带着欣喜,和思念。
顾泽兰信步朝她走去,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被人拦住了。
他不得不移开黏在容月身上的目光,不耐烦地瞥去,对上一双不善的凤眼,瞳仁里的每一点光,都闪烁着防备之色。
“将军。”顾泽兰拉长尾音,表情玩味,“好久不见。”
“皇上贵为天子,此地危险重重,还请皇上即刻回夜安。”薄幽横着的手臂,铁铸般牢固,将顾泽兰死死隔住。
他没有下跪,而是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与顾泽兰对视,丝毫不显卑微之态。
注意到这一细节,顾泽兰眼底就闪过一丝杀意。
在夜安,见天子不行礼,是藐视皇权,可定死罪!
薄幽自然知晓,但他在现代已待了好些时日,早就慢慢融入了这里的生活,接纳了这里的思想,所以见到顾泽兰竟忘了君臣之礼一说。
“哼!将军怕是早就忘记自己身为夜安人的事了吧?赖在容月这里,几月不归,对得起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将士吗!”
顾泽兰的话,戳到了薄幽的痛处。
他抛下一切追来21世纪,的确对不住效忠他的属下,可世事难两全,若是非要舍弃一个,他绝不可能舍掉容月。
两人的对峙,使得气氛陡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
顾泽兰身后的浮光中,很快又探出一道身影——白色锦衣,长袖如风。
那人倾国倾城的脸和容月对上,竟带着一丝恍然和歉意。
常夜没能阻止顾泽兰的穿越,只能追来,以防他在现代惹什么事端来。
正要开口打个招呼,门铃响了。
在一片死寂中,门外季凌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容月!是我!忘记交网费了,过来蹭一下你的i。”
常夜心道:季小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容月在客厅诡异的死寂中,犹豫着开口:“我,我去给他开下门。”
她总觉得,那三个人之间流动的气场,凝重得有些诡异,虽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