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欧文想,他的每个举动都很奇怪,却又让他这样心动。他想他吻他第二次,用舌头纠缠他,抚摸他,打开他。
“我想和你做`爱,分开你的腿,绑住你的手,蒙住你的眼睛,进入你的身体里c,ao`你,限制你,掐住你的脖子,让你窒息。”迈克尔在他耳边说,“今天的游戏是,想象我怎么一步一步杀掉你。这会让你高`潮的,宝贝。”
欧文的心脏像是被悬在空中。迈克尔的拥抱是温暖的、柔情的,他的话语中却包含着令欧文脊背发麻、全身发抖的威胁和性暗示。他的声线并非低沉的那一类型,此刻却有着不可思议的低沉。他的声音迟缓而深入地撞进欧文的胸腔,在那里缓慢地撬动他的肺,略作停留,像一个微弱又尖锐的刀尖。他喜欢他这样。
“你想过自己被杀,对吗?”迈克尔的声音传进欧文的脑海。
欧文想要掩饰,却觉得自己没有太多可以掩饰的可能:“是的。”他回答,“可想象不是现实。我害怕疼痛,害怕死亡。”他补充道。
欧文希望自己不要因为这个回答而丧命。
一个连环杀手拥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想和他做长而复杂的游戏。
他的身体在发热,血液也是,低烧让他无法清晰地、理性地思考。他是不是应该推开他?可他只想在迈克尔的游戏里越陷越深。
“想象是个好东西,不会受伤,得到快感,像看恐怖片。想到你曾经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怎么被杀,我就很想和你做`爱。你现在很热,进入你会让我感觉更好。”迈克尔的嘴唇轻轻划过欧文的耳朵,欧文的脊背掠过一阵颤动,“你想过自己怎么被杀?想过自己怎么死亡?不过你不用马上告诉我。新的游戏是,你描述你想怎么被我杀掉。我会对你那么做。游戏的前提是,我不会让你无法忍受,一个安全词就能结束。条件是,你必须在真的无法忍受时,才可以说那个安全词。”
“你希望从中得到什么?”欧文轻声问道。
“我想让你理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让你找到自己的极限。”迈克尔的声音变得轻快,他靠在欧文的肩膀上,吸了一口那根烟,然后把烟塞回欧文的嘴里。
欧文轻微颤抖着,他有点不舒服,又无法抗拒游戏的诱惑。
“好好想想看,欧文。”迈克尔的嘴唇摸索着欧文的脖子,缓慢、轻微,色`情的,“好好想想你到底喜欢我怎样对待你的身体。明天上午我会来查收你的答案。”
欧文用颤抖的手夹住嘴上的烟,他有一整个晚上去准备这个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的问题。他会因为这个回答而得到与之相同的死亡吗?如果在迈克尔把刀子捅进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说出了那个安全词呢?那时结果已经造成,无法改变。他会把他缝合吗?
想着迈克尔一针一针缝合他腹部的伤口,欧文颤栗起来。这想象给了他恐惧的快感,他知道自己被迈克尔彻底影响了。他开始无法控制地把疼痛和性快感结合起来。他在脑海中劝自己停下来,头脑却因为发热而昏昏沉沉。
此刻,他看见了自己露在毯子外的脚踝。锁链换到了另外一只脚上,脚踝处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这是他昏迷时迈克尔干的吗?他到底是个怎样古怪的罪犯?他想保持他的完整性,然后再杀死他?
“你最后会用我选择的方式杀死我吗?”欧文问。
迈克尔是涂在手背上的毒药,慢慢地渗透进皮肤,以不经意的方式袭击和占领了他的身体。他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他有一部分属于迈克尔了,是他自己把自己交到他拿着刀子的手里。
迈克尔靠在欧文的肩膀上,侧过去看他的脸:“不,那会失去想象。想象是重要的。想象是一种肆意放纵的方式,如果你编写了死亡的剧本,我按照你的剧本往下走,你会失去对未来的想象。那太可惜了。”
迈克尔放开欧文的身体,他坐回椅子上,微笑着,看着欧文。
欧文点了点头,继续抽那根烟。他把烟屁股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送进嘴里。他靠到床头,闭上眼睛。
“很累?”
“是的。”
“你的体温升高了,夜里会更高。待会儿还想吃晚餐吗?”
欧文轻微摇摇头,依旧闭着眼睛。
“过两个小时,吃掉晚上的药片。现在躺下休息,欧文,再睡一会儿。”
迈克尔从欧文颤抖的手里收走烟头。欧文睁开眼睛,烟灰落在指尖上,又被迈克尔吹落。
“你想让我马上离开,还是想再聊聊天?”
“我想你多留一会儿。”欧文说,他脱下眼镜,放在一边,又钻进被褥,把头压进枕头里。他的眼前头晕目眩。
“你有想聊的话题吗?”迈克尔问。
“我想知道你养不养动物。”欧文模模糊糊地问。
“我养了十二条鱼。”
“很特别。鱼无法拥抱。”
“你养了蚂蚁,却讽刺养鱼的人,欧文。”
“蚂蚁也无法拥抱。”欧文闭上眼睛笑了,“它们活着吗?它们应该活着。”
“你想我去看看你的小蚂蚁们吗?”
“你知道怎么喂蚂蚁?”
“知道。”
“我把它们送给你。”欧文说。如果他死了,蚂蚁也会死。那些第五林道的猫呢?还有人会去喂它们吗?为什么要担心猫?它们可以自己活下去,无论如何。
迈克尔把手放在欧文的脸颊上,抚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