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洗了手,回来跟何进坐到桌子边儿上,见何进跟小五看着他想笑不好意思笑的样儿,不免有些下不来台,哼了一声道:“没眼色,还不给你男人端过来。”
碧青也知道男人最好面子,刚才虽然服了软,面子还是得要,碧青把粥跟包子端到他跟前,又给他剥了一头蒜,王大郎自觉里子跟面子都有了,这才舒坦。
秀娘在一边儿瞧着,肚子都快笑破了,想跟嫂子斗心眼子,十个大郎哥也不是个儿啊。
何进不觉瞧了碧青一眼,大郎这个小媳妇儿还真不能小看,大郎可是头蛮牛,性子倔起来,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会儿小媳妇儿剥了一头蒜,就成了听话的绵羊,怎么看怎么古怪,这还没圆房呢,等以后圆了房,还不媳妇儿说什么是什么。
不行,回头寻机会得跟大郎说道说道,咱七尺高的汉子,要是让媳妇儿制住了,像什么话。
☆、第34章
“何大哥说,俺们男人就不能让媳妇儿降住,那样儿没出息。”大郎蹲在鸭舍旁边,一边儿看着碧青喂鸭子,一边儿叨咕。
碧青知道这话是何进说的,何进比大郎大,而且是个颇古板的汉子,事实上,这里的男人大多跟何进的想法一样,觉得听媳妇儿话就是丢男人的脸,觉得男人就得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碧青撇撇嘴,这是男权社会的弊病,让这些男人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主宰,媳妇儿的功能除了上炕就是生孩子,自己这么想,也见不得别人不一样,这就是何进的心理,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吃了晚上饭,王兴就家去了,坑边儿的地,明儿还得翻一遍儿,麦子地也得松土,虽说大郎回来了,小五两口子也没走,秀娘说家里没活儿,干待着婆婆要说闲话,索性就这儿住些日子再回去,来的时候连换洗的衣裳都带来了。
碧青心里知道,两口子就是想帮着自己干活,碧青也不说客气话,两家走到今儿这样,再说客气话,反倒不实诚,今儿跟秀娘说的那些话不是玩笑,碧青是真这么想,有难一起担着,有好日子也一起过。
王家本来人口就少,大郎还不怎么在家,有小五两口子,也能彼此照应着,就是房子有些小,自己跟婆婆秀娘带着狗子住东屋,西屋里大郎哥俩儿,何进加上小五,虽说住下了,却也满满当当的。
这会儿婆婆跟秀娘还在做针线,西屋也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二郎看书的影儿,小五跟何进累了一天,这会儿早躺下了,只有大郎跑了出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
碧青懒得搭理大郎,把麦糠兑的鸭食倒进去,就想进屋,大郎哪能让她走,从昨儿回来就盼着能跟小媳妇儿单独待会儿,一直没得机会,今儿又干了一天活儿,明儿还好些活儿呢,若自己不找机会,这十天一晃就过去了,白想小媳妇儿了,不成。
想着,一下子窜了起来,抓着小媳妇儿就往柴火棚子里头拽,碧青没防备他忽然袭击,手上的鸭舍盆子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摔成两半。
何氏在屋里听见声儿,忙问了一声,碧青刚要说话,嘴就给大郎的手捂上了,冲屋里喊了一声:“娘,是鸭食盆子掉了,我正帮着碧青喂鸭子呢。”
何氏一听,脸色一变,放下手里的活计,就下了地,左右找了找,抄起炕笤帚:“这个混账,刚回来就惦记祸害他媳妇儿,看我不打死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秀娘一愣,急忙拉住何氏:“婶子您可别去,大郎哥跟嫂子闹着玩呢,您去了像什么话,您放心,大郎哥知道疼嫂子,今儿大郎嫂子剁肉馅,都舍不得,让二郎回来帮忙,这疼都疼不过来,哪舍得祸害嫂子,这一晃三个月不见,两口子说两句小话,您这当娘的还非得听不成。”
何氏觉着秀娘的话在理儿,侧着耳朵听了听,没听见碧青叫娘,才放下笤帚疙瘩道:“我是怕你大郎哥不知道轻重,你嫂子年纪小,身子弱,禁不住他缠。”
秀娘捂着嘴笑了几声道:“摊上婶子这样的婆婆,嫂子真是个有福的人。”说着脸色有些暗,何氏知道她又想起了小五娘,拍了拍她的手:“你婆婆糊涂,耳朵根儿子软,你那几个嫂子心又不好,见小五疼你,你两口子的日子好过,心里就嫉恨,一个一个在你婆婆跟前说小话儿,你婆婆的心不坏,就是嘴碎爱叨咕,你只给她个耳朵听着就是了,别跟她一样,更别往心里去,把你们的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有道是一分厚道一分福,你跟小五是厚道人,福气也比那几个都大,让他们算计去,看最后把自己算计进去拉倒。”
秀娘这才点点头,不说何氏跟秀娘说什么,且说大郎,一句嚷完了,见碧青还跟他拧着劲儿,一弯腰把碧青抱起来钻柴火棚里去了。
碧青刚要捶他,就给他按在了麦草里,前几天为了垫鸡窝鸭舍,新翻的麦草,晒的细细软软,给蛮牛按在上头,半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女孩儿的发育,很奇妙,大郎上次回来的时候,自己也就刚开始发育,因为胸前那种疼痛,她上一辈子经历过一次,所以,分外熟悉。
这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胸前已经有了两个小鼓包,不大但少女的特征已经显了出来,毕竟已经十三岁了,如果不是在沈家村挨饿,影响了发育,十三岁的自己,应该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正想着,忽然嘴上一痛,碧青回过神来,蛮牛正趴在自己身上,激动万分的啃自己的嘴,碧青一点儿都不夸张,就是啃。
柴火棚子里黑,看不清蛮牛的脸,可听得见声儿,这厮气息粗的呼哧呼哧的,跟干了多大的力气活儿一般,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