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的式神录中又多了一个十分实用的式神。
在这之后,她带着三个式神来势汹汹地闯入了妖狐的山洞里,却见那只本该惊慌失措的妖怪淡然地坐在石床上,他没有戴面具,整个人妖娆地坐着,对待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姑获鸟伞剑缓缓抽出,她冷冰冰地盯着妖狐,说道:“把翠儿交出来!”
“翠儿?”妖狐慢悠悠地扇了扇扇子,焕然大悟地笑道:“啊,那个啊,只剩标本,你还要吗?”
“你……”姑获鸟眸子里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烧,手持伞剑就冲了上去,
“诶,小生的话还没说完,别先动粗啊。”妖狐用扇子将她的伞剑打到一边,他看着水无月云鸢缓缓说道:“和小生签下契约吧,命定之人。”
“……”水无月云鸢一挑眉毛,双手环胸看着他:“你以为和我签契约,你的债就不用还了?”
“自然不是。”妖狐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走到了水无月云鸢面前,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说道:“只是……若是主人为小生认定的人,那小生之后受到什么惩罚,也都无所谓了。”
“是吗……”水无月云鸢挪开了挑着下巴的扇子,勾唇微笑:“好啊,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阴阳师,你……?!”姑获鸟见她答应了,不可置信地回过身,看着她。
“放心。”水无月云鸢和妖狐顺理成章地签下了契约,她看着式神录里写着妖狐二字的紫色卡片,冷哼了一声:“对自己的式神狠点,是成为一个优秀阴阳师的第一步。”
妖狐虽然还面带微笑,但身上已经冷汗直冒了,因为水无月云鸢看上去真的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样子。
而事实上也正是这样,水无月云鸢回了骊村,将妖狐和姑获鸟放了出来,她先让妖狐对着全村的人和姑获鸟的面郑重地道了歉,随后将所有骊村的女性标本全都好好安葬。
当然,安葬用的坑全部是由妖狐自己亲手自己挖的。
等到姑获鸟气消得差不多了,水无月云鸢也坐上了回京都的牛车,妖狐一双好看的双手已经变得通红——就算是用妖力包裹着手掌,那铲子也将他的手摩擦成这样,可见他到底是多努力在挖坑。
挖坑。
水无月云鸢卷了卷发丝,坐在牛车中透过窗子看着下方繁华的熟悉街道。
他要是就这么跑了,她可能还得找他一会儿,说不定就这么让他跑了,可这只蠢狐狸偏偏就要送上门来,做她的式神,这会儿蠢狐狸可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想到这里水无月云鸢又不了遏制地会想起了茨木童子那个护犊子般的拥抱,脸颊不由得一红。
糟、糟糕,温度降不下来了。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通过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来给烧得十分厉害的脸颊控制温度。
还好,牛车到了阴阳寮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镇定地走了进去,交了任务,然后很平常的在办公室内看见了一脸没睡醒的阴阳头。
贺茂保宪上下打量了水无月云鸢几眼,嘴里还叼着笔就笑了笑开口说话:“看来这次出门收益很丰富,你的灵力又强了不少,肯定是收到了强力的式神了吧?”
“差不多吧。”水无月云鸢朝他点了点头:“我先回家啦,老大你加油工作。”
“啧,你要帮忙就过来帮,不帮忙就赶紧走。”贺茂保宪不满地盖上桌面堆的十分混乱的文件,作势要赶她走。
水无月云鸢赶紧跑出了办公室,对他比了个鬼脸:“我这么心疼你当然不舍得抢你这个工作狂的事做了,再见!”
“切,这个小兔崽子。”贺茂保宪好笑地看着水无月云鸢和只兔子一样跳走,扭头看向了书架后方的盲区:“怎么样?水无月家的姬君可是活蹦乱跳的很,不担心了吧?”
白色的发丝垂在蔚蓝色的外衣上,安倍晴明不紧不慢地走出书架后面,神态自若地笑道:“确实放心不少。”
“你这举动要是让那位姬君知道了,说不定她还会以为你是暗恋她。”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就好了。”安倍晴明扇着蝙蝠扇,将垂在肩头的白色发丝撩到身后,轻笑着说道:“这次回来,身上的力量倒是有些变了,给我的感觉熟悉不少。”
“呵,你再说这种话,我也要以为你暗恋那位姬君了。”
安倍晴明噗嗤了一声,也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看着水无月云鸢离去的方向,轻轻摇了摇扇子。
并不知道自己其实被大佬默默关心了一波的水无月在牛车缓缓降落在水无月宅前面的时候,几乎是飞着就进了宅院,然后直接奔着水无月雅也的房间去了。
她刷的打开了水无月雅也的房门,伴随着小姐姐“不要啊云鸢小姐!!!!”的惨叫。
云鸢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然后木着脸缓缓将纸门合上。
捂着脸蹲在木质地板上,差点没有悔恨地哭出来。
为什么她上次的相亲对象在自家亲亲师傅的房间里和他花前月下诗词歌赋啊!怎么都没有人提醒她麻仓叶王来了啊!!
式神小姐姐默默地又退回了走廊,为自家小姐默哀。
“云鸢,进来。”
从纸门那头传来了雅也的声音,云鸢迅速站起来,赴死一般回道:“是!师父!”
再次迅速拉开纸门,她拘束地走到雅也身边,对着麻仓叶王微微俯身:“麻仓大人。”
“啊,不必客气,叫我叶王就好了。”如同女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