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乔独自坐在桌旁,心不在焉地吃着午膳,蔚乔规矩少,冬青当归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只有半夏立侍一旁,为她布着菜,一句话也不说。
方才从太后那里出来,殷修越陪她走了一段路,搭话未果,便折道去临阳殿批阅奏折了。
也不说解释一句!
什么叫晚上去临幸淑妃,就这么饥渴难耐吗?呵,男人!
蔚乔咬着筷子,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心烦气躁的,她其实还挺想告诉殷修越,那个萧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单纯如他可千万别被骗了去。
可是这么一说好像她吃醋了似的……她才没有呢……一点都不。
“拿下去吧。”蔚乔对半夏说道,怏怏地放下筷子,又淡淡瞥了一眼当归和冬青,两人马上噤声,眨眨眼垂下了头。
宫中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除了宫人们都按部就班地做着分内事,她一个不争宠又怀有身孕的昭仪,只要不出去惹事就是万分清闲的。
正在逗引着豆包,逼迫它握手打滚,外面通传的小监跨着快速而又稳妥的步子,进来道:“娘娘,贤妃娘娘来看望您——”
他话音还没落,门口那就晃过来一个天水之青的身影,与深沉的穿着截然相反的是那明亮的嗓音,“好妹妹!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自始至终蔚乔都还没看清来人,一柄亮得照人寒气逼人的剑就横在她的胸前,让她动弹不得。
卫南隅看了看突然僵硬了身体的蔚乔和一众惊恐的眼神,赶忙放下了剑,转手挽了个剑花,用剑柄对着她,向前一推笑道:“放心吧,这是舞剑用的,没有刃,不伤人。”
蔚乔没弄请卫南隅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把剑也是个稀罕玩应,接过了手里,看向半夏示意她倒茶,又转身摸着剑柄上镶的宝石,道:“倒是挺好看的,不过姐姐这是?”
“送你的,”卫南隅挑了挑眉,拉着蔚乔坐下,接过半夏上的茶水,“前些日子大哥进宫,托人送给我点小玩意,我挑出来这把最好看,适合你这样的美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拐了个弯,满是调侃的意味,蔚乔是不知道古人还有赠剑……哦不,应该说没听过后宫里还有赠剑的习惯。这礼收下以后还是要还的,蔚乔也想结交卫南隅这个朋友,便收下了,况且这把剑的确合了她眼缘。
道谢的话说完,蔚乔便想把剑递给半夏,在一旁喝茶的卫南隅看着赶忙拦下了,“妹妹可看过舞剑?”
她不曾看过,但原身大抵应是看过吧,蔚乔不知如何回答,那边卫南隅来了兴致一般,将蔚乔拉到门前,“这门槛怎的没了……哎呀豆包已经这么大了!”她蹲下去顺了顺豆包的头发,惹得豆包在蔚乔脑海里舒服地哼哼唧唧,半晌过后卫南隅才想起自己想要干什么。
“我给你舞一段,最近手痒的很。”说完她拿着剑走到了院子里,剑尖划着一地落叶,发出好听的声响,蔚乔看着卫南隅认真进入状态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哪里是突然来了兴致,一早便打算好了的吧,衣服都穿得干净利索,正适合舞剑。
正想着,那边卫南隅已经动起来了,她突然一个抬手,剑指院中的梨树,在空中“刷”地一声风响,卫南隅转身又对着那里做出一个深刺的动作。
蔚乔看着卫南隅的飒爽英姿,的确被她利落的动作和招式吸引到了。不过这倒不像是在舞剑,舞剑还在舞,主要是动作优美力度反而小,招式华丽到没什么用,可卫南隅不同,她恰恰相反,一招一式下来皆是狠招,更像是在练一套剑法。
卫南隅停下动作回看的时候,呼吸还稳,嘴角勾起绚烂的笑容,闪得蔚乔眼睛都疼了。她过去给她擦了擦汗,忍不住赞道:“姐姐这一套下来,我都要爱上你了。”
是真的很帅,一看便知有武功底子,之前她们也聊过,卫南隅从小被卫将军当男孩来养,时常接触军队和士兵,身手也很好。
“哈哈,舞剑那一套花架子,我可不学,这是我们卫家的传家剑法,我刚耍的是天人走月,观赏性也是很强的。”
她说起这个来就没完,一双大眼扑闪扑闪放着光,好像全世界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一样。蔚乔自觉新奇,所以每次也都认真的听着。
说时间久了她才觉得累了,恍然发现这一大堆子人陪她在外面东拉西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本来是想找你说说别的事着。”
本以为卫南隅只是想缓解尴尬随便找个借口进屋说话的,哪知道她最后眨眨眼那个意思,竟是真的有话想讲。
蔚乔叫半夏带着人出去了,嗅了嗅空中弥漫的八卦气息,笑着问鼠头鼠脑的卫南隅:“有什么事想问?”
卫南隅一看被识破了心思,顿时有些羞赧,但还是开口:“进来宫中事情多,以往从没这样过,皇后倒也还好,皇上自来也不待见她,但那个莲妃……实在有些蹊跷,你同皇上走得近,可是知道些旁的事?”
这是三十话
卫南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单纯豪爽,大抵在后宫里也是小心翼翼的吧,况且上次跟她耳语让她小心,本应也是谨慎的人。
蔚乔方才纠结说不说莲妃的事,一听到卫南隅“你同皇上走得近”,便想黑脸,转念一想,她一个新晋昭仪,所知所闻哪里能比过淑妃,“姐姐怎么想起来问我?我瞧着,那淑妃姐姐也顶受皇上宠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