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打架的;而通常我都是用这只手去掴别人耳光,‘啪’的一下,又快又狠,从不失手!”
他忽然松开钳制她的双手,高高抬起手臂,静静无声的蓄着力,对她作势欲打。
许瞳扬起下巴,却不看他,半垂半敛的眼睑下,眼珠滚滚而动,一脸的桀骜不驯。她倔强地说:“要打快打,别婆婆妈妈,家里人在等我回去吃饭!”
顾辰眯起眼看她。
忽然他改变主意,将手臂收回,对她轻轻点一点头,微笑起来,“许瞳,你刚刚躺在床上时所表现出的惊恐令我很满意,我决定今天就玩到这里,暂且放你回去。至于日后,如果你的表现能够令我继续满意,老街那块地,我护着它,我不占,也不会让别人占;可假如你表现得不好,令我玩得不开心,那么我不介意同你背信弃义!”他顿一顿,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继续用回原来那个手机号码,我不喜欢不同号码存来存去的。记得保持开机,方便我随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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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巴掌,热辣辣落在他脸上,生生阻断他想一次了断与她之间一切恩怨情仇的念头。他本想她一定熬不住那六个男人的声色胁迫,必定会在某一刻对他崩溃求饶。
他想要的结果,正是这样一副她因恐惧而崩溃,对他痛哭流涕软弱忏悔的狼狈模样。
然而他没有料到,她竟能咬牙挺至神志清醒的最后一刻。随后哪怕已经恐惧到令灵魂躲进躯壳深处做一只小小缩头乌龟,也倔强到底不肯开口求他。
甚至还敢用力扇他一耳光!
既然她这样胆大妄为,他当下决定,就同她玩下去好了,他一定要顺了她的毛,拔光她的刺,叫她长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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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回望他的眼睛,冷冷一笑,“顾总,您别忘了,这城市里不只你一个有钱人,我大可以找章康年帮我的!”
顾辰笑得一脸开心惬意,伸出右手食指,在许瞳面前摇来摇去,“不不不,瑶瑶,我们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会去找你父亲。假如你能做到面对他,刚刚就不会那么绝望的喊爸爸了!”他笑眯眯地说,“很吃惊自己刚刚说过什么,是吗?瑶瑶,你要相信,我能听辩得出,那样去叫一个人,其实是在同他绝望地诀别,而非依恋不舍或者乞求帮助!”他一边轻轻说一边柔柔笑,面容实在俊美无俦,心地也真正阴寒可怖。
听他说自己刚刚叫过爸爸,许瞳不禁怔忪一下。哼了一声,她冷冷地笑:“我许瞳生来贱命一条,现在更是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既然顾少这么有兴致,好,我一定陪你玩下去,玩到底,玩到你说停我才停!”说完立即转身,大步踏出准备离去。
身后传来顾辰低沉含笑的声音,“哦对了,瑶瑶,你刚刚也喊妈妈了!”
许瞳脊背僵直,脚下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正常,一步踏过一步,不曾回头,直直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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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走在空旷廊道上,许瞳嘴角开始微微上翘起来。
这一番,她输了?他赢了?
未必。
这一番,未必她输了,也未必他赢了。
虽然结果上看,她因恐惧最终软弱,他如愿拾得她的软弱并意外大发善心放过她一马,可她想,她应该算不得输掉。
因为她至少已经提前洞悉了大半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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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开始,她就大胆猜测,他虽然做足样子冷酷无情,可她想他未必真会让那几个男人动了她。
记得那天他曾问小伍:那光盘,你看过了吗?
除此之外,他又说:无论事情来龙去脉究竟如何,你到底是女孩子,光盘流出去,你的后半辈子也就毁了。
于是她撑开自己的胆子,置之死地而后生般去猜度,紧要关头时,他应会喊停。
于是即便她已经恐惧到极点,也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叫喊出来。
撑住,撑着,撑到最后,便知她猜得果然不错。
既然他想在她身上找乐子,她又正无所事事着,索性就陪他折腾到底。最后结局,未必她就输定。倘若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难保不是她先令他折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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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点她没有想到。
原来,在那样绝望的时刻,她竟叫过爸爸。
却不是为了希冀而叫,而是为了想要同他在绝望中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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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刚回到家,还来不及坐,唐壮已经破门而入。
“今天在店里怎么回事?他们说你跟一有钱人走了?”唐壮问得语气颇急。
许瞳摆一摆手,懒洋洋地说:“大惊小怪,有钱男人和年轻女人之间,能有什么事?”她忽然邪邪一笑,坏坏地继续,“暧昧事呗!他看上我了!”
唐壮惊诧莫名,“靠,他没事吧?那么有钱干嘛想不开,放着温柔大姑娘不找,看上你这狡猾母老虎?!”
许瞳一脚招呼在他身上,对他大吼:“滚远点!以后再想让我帮你看店,告诉你,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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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放松地想,她应该可以过上一段安安静静的日子。
她笃定顾辰不会这么快就找她。
如果她是顾辰,她一定不会立即出手。她会空出几天来,让对方在这几天里时时紧张刻刻戒备,每一秒都提着心吊着胆,警惕手机会随时响起。
在不确定的等待与防守中,坚强的意志很快就会被消磨掉棱角,到时任人捏圆捏扁,全不在话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