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曈曈,他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沦落到这里来?唐壮呢?他不管你吗?”
许瞳脸上笑容瞬间敛去,目光一沉,冷冷说:“庞先生,你醉了!请你自重!”一边说一边去甩他的手。
庞蒙却不肯放,执著的握着她,更加用力地收紧,双眼直勾勾看着她,眨也不眨,声音沉痛地又问一次:“曈曈,你过得不好吗?”
许瞳不耐烦起来。
虽然两人情分在当年就已经了断,此后他又留学国外,可如果他真心想知道她过得到底好不好,只要悄悄打听一下就做得到了,并不是多大的难事。他却选在重逢时分借酒扮痴,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无论如何,她清楚知道,许多年已经过去,谁都不能再回到从前。
吸足气,压下腹内急急翻涌的酸胀感觉,许瞳一个用力挣开庞蒙,站起身对脸上现有惊讶神色的顾辰说:“你学弟喝多了,再不带走的话,恐怕要失态了!”说完立刻转身打算离开,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和踯躅留恋。
顾辰看着她背影,双眼立刻一眯,手臂陡然伸出,一下将她捞回身边。
许瞳不由挑起眉问:“怎么?顾少不许我走?难道我还不算已经赢了?”
顾辰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还等不及说时,瞥见摊在沙发上的庞蒙猛地一个用力,身体立刻失衡向前栽了出去。于是他再顾不得说话,当即迈出一步,抢在庞蒙摔倒在地以前,伸手扶住他。
许瞳趁这时转身就走。
出了房间,因为喧闹声音变小,身体知觉一下变得更加清晰。小腹那里由刚刚的酸胀不适,此时已经变成隐隐作痛。随着脚步向前迈出,她感觉到小肚子里忽然像是有道热流,正毫无征兆地汩汩向下流淌。
她不由惨白了脸,转身靠着墙壁慢慢蹲下。偷偷用手去摸裤子后面,指尖传来一片湿湿感觉。
她一下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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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越发疼痛,许瞳却不敢站起来。她有些佩服自己的乌鸦嘴,明明亲戚该造访在五天之后,她随便一句谎话,却将日期一下提前这么多。她不禁在心中默默地想,人活在世上实在说不得谎,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就会遭到现世报了。
她蹲在地上,咬牙忍痛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叫唐壮过来接她。
从身上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耳边响起一串迭沓脚步声音。一群玩客从她身边经过,一阵人影攒动。望着那些从面前交错晃过的腿,许瞳看到其中似乎有人正被别人左右搀扶着,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地向门口移动。
她懒得抬头去看个仔细,专心按下快速拨号。然而屏幕只仓促地闪了一下便立刻熄灭,从扬声器里紧跟着响起一串悦耳的关机铃声。
许瞳怔怔看着手机,有些傻眼。她横行多年,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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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停步在她面前。
她以为那两只脚属于哪个轻浮的登徒子,只要她不去理他,这人便会自觉没趣主动离开。
于是她并不抬头,只静静蹲着。
那两只脚却一直不挪开,杵在她眼前一动不动。
她心底不由有些烦躁,抬起头顺着那两条腿一路向上看过去,视线越往上蔓延心头便越发吃惊,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张熟悉的面庞上。
那人一派悠然自得的微笑,低头俯视着她,并不主动开口。
许瞳不禁皱起眉,仰头对他问:“顾少还有事?”
站在她面前不动的,正是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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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顾辰,许瞳立刻联想到,之前从身边被人架走的那位,一定就是庞蒙。
对于她刚刚所提问题,顾辰笑眯眯不答反问:“你呢?为什么还不走?蹲在这里干嘛?”
看着他欠揍的笑脸,许瞳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答:“看见地上有钱来着,蹲着捡一会儿再走。”
顾辰“哦”了一声,尾音绵延不绝,“原来地上有钱!”
他怪异的语调,听起来实在令人不痛快。许瞳嗤地一笑,“顾少怎么也还不走?难不成想跟我一起捡钱?您老已经家财万贯,不至于的吧!”
顾辰蹲下来,视线变得与她平齐。
“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他蹲在她对面看她,笑容忽然加深,眼神一个翻飞后,对她轻轻问:“瑶瑶,你不是,真的来了亲戚吧?”
许瞳忍着小腹疼痛,对他绽放甜甜一笑,“怎么可能?日期不对的呀,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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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她面庞沉吟说:“听人讲,女人如果情绪起伏波动较大,周期是会变得紊乱的!”他顿一顿后,又微笑起来,慢悠悠吐出后面的话,“所以,经过那天我们酒店一游后,你如果现在真来了亲戚,也不是不可能!”
许瞳想继续回以潇洒粲笑,但因为肚子实在疼痛,笑容不知不觉就变得有些扭曲狰狞。“顾少真是博学多才!不过您想多了,我亲戚没来;之前想骗你来着,结果被你拆穿了不是!”她不想被他瞧去狼狈样子,只想快快打发他走,于是问他:“顾少,你的朋友们在前面等你呢,你还不走吗?”
顾辰转头看看前面,又转回来,上身向前倾了倾,脸庞变得离许瞳极近。他细细密密盯着她,轻声地问:“不打算求一求我吗?”问完他一下笑开来,笑容格外邪魅阴柔,“你知道,你张口的话,我未必拒绝的!”
许瞳嗤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