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来路的野女人居然敢鄙视自己?不就是仗着有洛泽给她撑腰,狐假虎威吗?!何珍珍倚在门边,左手摩挲着右手食指上晶莹璀璨的钻石。
钻石很大,有十克拉,全美钻,镶嵌华丽,套在何珍珍纤细手指中如一粒钻石做成的花。
美得花枝招展,美得很冷。
见月见注意到了,何珍珍才抿了抿唇,“是洛总送的,怎么你没有吗?啧啧,”何珍珍在她身边走了几步,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还真是朴素。”
月见眸色深了深,并不做声,等着看她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
见她比起在私会所见到时,还要冷静从容,何珍珍有些沉不住气了。早前见,她还一副鹌鹑,小白兔的无害样,被自己撞了也不敢生事,现在反倒颐指气使了?
“哼”的冷笑一句,何珍珍说:“华天酒店的夜景不错,对着整个江景,灯火璀璨。尤其是0000天际套房,360度全景观,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对了,那里是洛先生订下的长期包房,不过是以他秘书小姐的身份证订的。”
这样赤果果,直白的暗示,月见如何不懂。蓦地,又想起了木忍冬说的,何珍珍与阿泽在酒店房内密会的事。
“你知道的,洛总有很多机密,所以他的身份特殊,很多时候都是要避人耳目的,所以他只会安排他的人的名义去开房。”何珍珍继续挑衅。
是的,就连这么细的事情,何珍珍都知道,与洛泽自然是熟络的。月见咬了咬牙,抬头看了眼四周,然后朝一边走去。
气,自然是很气的。可月见凝视过、仔细地看过洛泽的每个表情,每个眼神。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是那种人。
月见在前一秒就决定了,有些事,与其让别人来转述,来误导,还不如她亲自问一问洛泽。
有任何事,她可以先问一问他。
见自己被无视了,何珍珍气得牙痒痒。一个箭步奔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月见纤细的胳膊,“你拽什么拽?!”
月见被她用力一扯,有些脱力,但手已经打开了手提包,在翻找什么,随意答了:“说够了,就放手。我还要阿泽的艺术廊。”想了想,一抬眸,冷冷地盯着她:“或者说,你是想见阿泽,而约不到他?我会替你问问他,要不要见你的。”
“不就是个婊./子么,陪洛先生睡一段日子,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身价多高了?!装什么白莲花!现在,还居然敢不要脸的来抢我的工作!当洛先生的助手的事,我一早就已经在和洛氏谈了。”何珍珍彻底被她的话惹急了,突然就抡起手来,甩了月见一个耳光。
原本以为她会反手,怎么也会挡一下,可重重的“啪”的一声传来,何珍珍都有些打蒙了手,可月见只是冷冷看着她,然后一个跨步,离开了这里。
何珍珍自觉有些不好,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算了,自己怕她做什么。这样的货色,顶多就是跑去男人那里告状,博个同情罢了。以自己和洛泽的交情……想着,又觉不踏实,连忙给洛泽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洛先生,那件雕塑,如果你还想要的话……”
话尚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是程庭:“你好,洛总正在开会。什么时候有空?洛总说了,近期内都不会有空的,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半年、一年都说不定。我想,何小姐,你就没必要再打过来了。”
何珍珍气得摔了手机,居然连接个电话都不愿!还真是被那个女人说中了,她联系不上洛泽。
越想就越恨,何珍珍等在了月见的车旁。不过,也不要紧,洛泽总会来求她的,毕竟,她手上有
他最想要的那件雕塑。属于洛克的雕塑。
世人皆被这对孪生兄弟所蒙蔽,但何珍珍还是根据作品的风格看了出来,那件雕塑,并非是洛泽的作品,却被冠上了洛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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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进去时,有馆内人员出来迎接。还给了她一份宣传手册。
月见走得慢,一边走,一边翻看着装订精美的厚重的手册。不得不说,洛泽的藏品非常丰富,从油画到雕塑,再到其他艺术品,应有尽有,像个小型博物馆。简直叫她看入了迷。
陈秘书是位谈吐是非高雅的年轻女士,见她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还是对洛先生的作品最感兴趣。”
月见的脸有些发烫,连忙将视线从洛泽的雕塑展品里移开,然后被一整组的luo.女图给吸引住了。是我国当代著名的艺术家常玉的作品。他以画luo.女闻名世界。
上了楼,转过一道巨幅四屏的古典屏风,有一个小小的接待厅。麦青已经在那等着了。见月见捧着那本册子看得专注,麦青走了过去,视线触及常玉的画作,于是问:“月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
是要考她啊?!册子是洛泽亲手制作的,里面的藏品配有作者的相关信息,与创作的年份,简单的创作意图,但没有像其他艺术廊那样将作品赏析也放了进去。月见心思聪敏,自然明白洛泽更希望的是由每个人自己去看,去感受,而不是被束缚于别人总结的条条框框的赏析中。
“兼具了东西方美感。虽然是luo.女,但勾勒时,看得出用上了书法的笔触,一气呵成。luo.得相当细腻与高雅。而且有许多东方元素点缀其中,如淡雅的芝兰、牡丹、菊花等花草,与宝瓶、葫芦、铜钱等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