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秋华秋水动不动就给玉少爷脸色看,估摸只是保镖下人,直接排除。
叶昭带来的侍卫都是虎狼骑的精英,大多在漠北打过仗,见惯大将军的纯爷们气派,和战场上的凶残气势。就算憋出满身鸡皮疙瘩,也没办法对着那张男人脸叫“夫人”,就连夏玉瑾这做丈夫的,也无法轻易开口喊出“媳妇”两个字来。隐瞒身份的时候,就随便给她改了个名字叫花昭。于是大家“老大”“花头子”等等乱叫一通,硬是把叶昭叫成了的江湖上开镖局的老大哥。
唯玉公子对她“阿昭”“阿昭”,叫得温柔亲密。
章少爷嫉妒得几乎咬碎了牙。
觉得那家伙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江湖混混,除了脸长得俊些,身手好些,一无是处。
路过龙山石窟的时候,悬崖绝壁上,苏大家亲笔留下的石刻墨宝珍迹,斗大的“望阳峰读书台”几个字,她硬是能读成“望汤将赞书一”,没文化得简直令人发指,玉公子好心指正了她的错误,她居然还面不改色地说:“这字写得太潦草!”
大家都无语了,几个管事暗自窃笑。
秋华附和:“对!字写那么差!应该拖来直接打死!”
秋水接上:“什么狗屁大家,三岁小孩都不如!”
没文化真可怕。
玉公子都快泪流满面了。
章少爷对他报以深深的同情。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相识的,但是这等牛嚼牡丹的粗鲁货色,简直是糟蹋了美人。
章少爷安慰地轻拍夏玉瑾的肩膀,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让人心跳,正想开口吟上几句诗词,说说历史故事,展示才华,压倒花昭那粗人。
夏玉瑾已经黑着脸,拖媳妇回房,教育她苏大家在文坛的重要性去了。奈何叶昭只有在武学和无耻方面天赋最高,教育和反教育之下,主题很快不知偏去何方,两人蹲在车厢里久久没出来,只有点细微的诡异声音……
莫非,花昭受宠的原因是床上功夫好?干得玉公子欲仙欲死,离不了她?
章少爷眼睁睁地等着心上人去和别人行鱼水之欢,难受得就像被剐了无数刀,他表面淡定地喝着香茶,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了岫水县,一定要给玉公子的流氓前相好插赃嫁祸,安个杀人抢劫的罪名,拖去大狱,吩咐狱卒将她偷偷打死或阉割,方消心头之恨。于是悄悄地派了随从,快马加鞭,提前去岫水县安排此事。
随着越来越深入江北水灾地区,四处逃难的灾民越来越多。衣衫褴褛,肮脏难看,面黄肌瘦的他们看着路上华丽的马车和高大肥马,纷纷咽着口水,跌跌撞撞地跟着马车跑,或上前乞讨,或求他们买下自己。又有许多人贩子,在灾民中挑挑拣拣,选出美貌伶俐或聪明强壮的孩子,将来不知送往何方。
哪里都好……
饥饿把人逼向绝路。
肚皮都不吃饱,能活一个算一个。
就算孩子落入青楼妓院,也比全家一起饿死强。
“大爷,我很便宜!什么都会做!给一斗米就行!”
“爷!买我只要半斗米就够了!”
“这闺女又俊又听话,虽然年纪小了些,但稍微养养就是个美人,换两个窝头就好。”
“姐姐,求求你买了我吧!我娘就要饿死了!”
井底之蛙,初见世面。
这是夏玉瑾有生以来都没见过,甚至没想象过的惨烈情景。面对伸过来的肮脏手掌,充满绝望的眼睛,空气中散发着的阵阵恶臭,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半步。有些害怕,有些慌乱,更多的不知所措。他想施米,又怕不够分,反破坏了全局计划,可是灾民们又迫切需要米粮救命。
如果拿不定主意,就坚持最初的目的。
夏玉瑾思前想后,狠下心肠,顾全大局,摇手道:“这米,是要送去岫水县的……我……我是个商人……”
立刻,一颗石头丢了过来。
叶昭伸手接住,狠狠看向丢石头的孩子,孩子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不知是谁带头开骂:
“奸商!”
“黑心肠烂肚子的家伙,赚钱买棺材!不得好死!”
“哄抬物价的混蛋!生儿子没□!”
“老天会降道雷收了你们!”
夏玉瑾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混乱情景,他终于发现,原来赈灾不是件轻松好玩的旅行,而是条艰难、可怕的荆棘路,略有差池,就是无数大秦子民的性命。
轻松的心情渐渐沉下去。
肩上的担子慢慢重起来。
岫水县,到了。
他必须好好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实在累得不行了,脑子都打结了。
下次更新是二十三号。
等橘子缓口气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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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上京都知道,夏玉瑾极恶男风,他平时脾气好,没皇室架子,怎么冲撞都没大事,但犯了这片逆鳞,是绝对要倒血霉的。那个把他误认为是花魁想赎身的海客,不但被断绝了所有生意线路,还被活活打断了腿。后来又有几个没眼色的想勾搭他,结果毒打的毒打,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自此,再没男人敢在他面前透露出一丝半点有龙阳之好的意思。
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他的防范意识也没那么敏感了。
所以他对章少爷的诡异心思并未察觉,答应得很爽快。
叶昭女扮男装多年,残暴凶狠,就算有男人敢对她起色心也没色胆靠近,所以她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