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方便接电话。”
那边沉默了下:“你是谁啊?”
“他朋友。”
“哦,他今晚不回来了?他在干嘛,你叫他接个电话呗。”
“不回了,”蒋俞之睨了叶时意一眼,对方看上去睡得不太香甜,眉头都是微皱着的,“他睡了。”
“……啥?”
耐心耗尽,蒋俞之挂了电话。
静音模式找不到,关机键倒是找到了。
手机屏幕灭掉,世界终于清净了。
他把手机随手丢到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探了探叶时意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喝醉酒就发烧,这小朋友真的有在按时运动吗?
罢了,反正他原先就是打算过来帮叶时意简单收拾一下的。毕竟是他的未婚夫,总不能把人直接丢在酒店。
蒋俞之单手把人抬起,脱掉他的西装外套。
叶时意似乎吐过,但神奇的是一点都没粘到衣服上,身上的着装除了凌乱一点,没有一处污渍。
人如简历,喝醉了都能保持整洁,蒋俞之的满意又添一分。
帮他折腾好,蒋俞之把被子盖到他脖颈处,门铃响了,酒店人员把他打电话要求的药送了过来。
他开了杯矿泉水,把人扶起来,结果叶时意嘴巴还紧闭着,根本没办法喂药。
蒋俞之只能试图跟他沟通,他把杯口挪到他嘴边:“张嘴。”
没得到回应。
他只得用手轻轻压着对方的脸颊,刚撑开一条嘴缝。
“……我父亲,”叶时意忽然开了口,“有……什么消息?”
这是把他当做谁在问了。
蒋俞之眉梢轻挑,没答,杯口再次抵上他的嘴。
叶时意这回学乖了,张开了嘴,乖乖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蒋俞之还从来没伺候过别人,再次帮他盖好被子,觉得这感觉倒也新鲜。
他打开电脑,刚准备看看资料,这回轮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还是臣鸿拓。
他接起来,语气不耐烦:“又做什么。”
“你今天怎么脾气这么臭,”臣鸿拓笑嘻嘻的,满不在乎,“我刚刚忘了说了,你不是明天回来了吗?刚好,后天杨钧习又办那些什么破晚宴,土是土了点,但是人多啊,据说很多……”
蒋俞之打断他:“不去。”
“为啥?禁欲啊?”臣鸿拓道,“该不会因为你那位未婚夫吧?拜托,兄弟,告别单身派对你都不办一个?”
“臣鸿拓,你收敛点吧。”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