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在的阶层,如同刀俎上的鱼肉。
她活得压力很大。本就对这世界了解不多,许多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譬如例律。无法预测哪天会被她不了解的事引来杀身之祸,感觉前路就像一个布满荆棘的深坑一样。
她又灌了一盏茶下去,撞满鼻腔的茶香冲得脑子一阵恍惚。
肩头被人轻拍了拍。
红衣转过头去,对上一张笑脸:“还真是你。”
“你是……”她有点吃惊地看着他,“聿郸公子?”
对方一点头,而后目光在她茶盏中一睇,有点诧异地道:“竟是茶么?我还以为你在喝酒。”
可见她方才灌茶灌得实在豪放。
不禁面上讪讪,红衣缓了一缓,站起身来没话找话掩饰尴尬:“公子您……是要去拜访席公子?”
“是。”聿郸点头,打量她一番,又衔笑道,“如是心情不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