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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秉着贺正庭是个好人的信念,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坚持,她觉得即便没与他怎样怎样,还是希望他百尺竿头。
可是一向情深不悔人设的一个君子男人,其实背地里也有薄情寡义的一面,那位叶小姐挂泪而走的样子,真正让程西明白了,不是善类,是为何义。
那她对他,不算辜负的辜负,也没什么负疚的必要了。
程西刚拦到一辆计程车,拉开后座门坐进去的那一瞬间,被人欺身过来,那人手掌狠心把她往里推了推,程西往里面一个座位上一栽,始作俑者的那人顺势坐了进来,车门带上的那刻,司机师傅先是莫名了,“小姐,你没事吧?”
没等程西从座位上爬起来,贺正庭就神情淡然地开了口,“她没事,我们一道的,师傅开车。”
“师傅我要下车!”
“我以为你要赶回去和你的兄长哥哥谈情说爱呢?”
程西一秒错愕,她讶然,他如何知道的。“这不关你的事。”
“那你又何必跑过来管我的事!”贺正庭再噎她一句。
“……”
“觉得对不起我,觉得我一路如此关照于你,你终究还是薄情寡义了?”
咦,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薄情寡义的是你好嘛?恕我浅薄,有炮|友的基础上再去招惹别的女人,就别指望自己还是个情深不悔的主了,你就是这样身心分开着,对林小姐念念不忘的?”
“你吃醋了?”贺正庭欺身过来盯程西,司机师傅一脸懵逼地朝后视镜里瞄着。
程西一把推开贺正庭,“贺总,请你自重。今天这一趟,我不是答应原总什么条件,也不是答应付明森的苦苦哀求,更没什么大义会顾及你们工作室的名利。我只是单纯地敬佩你对林小姐的感情,也自觉自己一路过来确实受你照拂,不想被人说利用你的情感而达到一些什么目的。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是林小姐还是我,都不希望你因为一些没有必要的缘故,而刻意避开本该属于你的路。”
“……”贺正庭微叹一口气,后背贴在座椅上,“为什么你们都一致口径认为我是因为林而避开席氏,我纯粹不想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而已,不行吗?”
“没准你们是一样的人。”程西小声嘀咕,还不想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
贺正庭听到了,他偏头瞥一眼程西,不置可否的样子,“是,我的确没有你那兄长情深。可是我认识易宁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与芷然断了联系,我想过认真经营一段感情,可是对方没给我这个机会。易宁那时候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了,可是她没躲得过这一劫。云家的父亲找她摊牌,让她离席瑨远一点,最终她上了云家的车回去的时候,被一个瘾君子误当云家女儿劫持了,一刀毙命。很儿戏却也很惨目!”
“与其说我避开席瑨的生意,倒不如说我单纯地想避开这个伤心事,毕竟,得不到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什么和命比起来都太微不足道了。”
“什么都可以宽恕,唯独戕人性命,没什么可以原谅的理由。”贺正庭托着长长的气声,恍惚地道。
“那天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们还在应酬的桌面上,我后来认命了,终究算不上多爱她,毕竟她被人横刀抹脖子的时候,我还搂着小姐陪几位要员吃喝玩乐呢。”贺正庭偏头再看程西,“打那以后,再乌烟瘴气的场子里我都懒得敷衍任何一个小姐,这也是那天我硬要你陪我参加拾光酒店负责人的应酬的原因,算是替她积德吧。”
“我第一次随着时泠见到你时,确实心咯噔一下,倒不是有多像,只是你沉默不语的样子好像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像极了当年我初遇她时的错觉,事实证明,确实是错觉,因为那时候你的意中人已经站在你身边了。正如我当年为她买那条项链一样,那条限量单品,是她为了席瑨设计的。老天爷诚不欺我,注定我没爱人的本事。”
贺正庭与程西一路计程车回了市里,他们一并下车的时候,程西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坚持不参与席氏的项目?”
“为什么这么执意说服我?”
“我第一眼见你时,就觉得你很酷。再遇你,还是那样恣意不可一世,即便不喜欢你,还是很感恩你对我的提携。即便你不在乎名利,我也觉得你没有必要躲开席氏这条路。至于能不能说服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始终觉得不找你说辞一番,对不起你待我的情意,或者应该是因为林小姐而善待我的情意。……,有时候握太紧而还是从指间流失掉的东西,也许确实不该属于你。有时也该回头看一看,也许没有爱人的本事,仅仅因为你爱的方向不对,别一味地向前看,偶尔回头看看属于你的目光。”程西一脸正直认真腔调。
却被贺正庭嫌弃得要死,“姑娘,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喝油腻的鸡汤的。”
程西白他一眼,白费口舌。
“和你的那个兄长哥哥好好的,别给我第二次后悔的机会。”贺正庭拍拍她的头。
程西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很是郑重地点点头,“那……我还要不要辞职啦?”眼见着马上要修论文第二稿,还得回校,她可不想失业啦。
“既然不想辞,干什么刚才那么大的口气?”
“被贺总气的呀,我得要脸啊!”
“那现在不打算要了?”
“嗯,其实退未必比进简单到哪里去!”程西抬头看贺正庭,她知道他一定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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