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兴国当然也清楚这个情况。
沙正阳带着厂里一大帮人在外省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愣是连春节都没有回家,而且还是大西北那边,气候饮食都不好适应,如果没有点儿精神干劲儿,谁能做到?
“那你怎么打算的?”简兴国皱起眉头,“你既然当选了副镇长,总不能对镇上工作不闻不问吧?”
“简主任,您这话我不同意,酒厂工作难道不是镇上工作的一项么?”沙正阳半开着玩笑,“年前我去西北时,郭书记和孔镇长可一直说酒厂工作压倒一切,是当下镇上最重要的工作呢。”
简兴国无言以对,这话没错,没有酒厂救急的几十万,镇上就过不了这个肥年。
今年镇上干部职工乃至村上干部一个个扬眉吐气,奖金都和东沱、城关几个经济条件最好的乡镇一样,福利也是考虑周全,这让才来一年多的郭业山也赢得了空前的威信,连带着这段时间和郭业山配合默契的孔令东,大家印象也好了许多。
“简主任,其实我有个想法,但是待会儿会上您可别反对,下来您也别骂我。”沙正阳微笑着道。
“哦?反对,骂你?”简兴国狐疑的道:“正阳,你究竟想搞啥名堂?”
“嘿嘿,待会儿会上再说,咱们得讲规矩,守纪律,会下不说,会上敞开说。”沙正阳卖了个关子。
从一进郭业山办公室开始,沙正阳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孔令东也在,一样气色不好看。
沙正阳心中激灵一下,莫非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来了?
这么快?
这一个多月,虽然郭业山和郭业山都给自己打过电话,甚至连樊文良和余宽生也都打过电话来关心顺带问情况,但沙正阳一直都是含糊其辞,对于在兰州和太原这边的营销情况没有做具体的回答,只是说不错,还行,当然郭业山那边还是透了一些底的。
但谁都不傻,十多二十个人扎在兰州和太原,而且就连春节期间,红旗厂区和东泉厂区那边拉货的货车排队都能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得到,在甘陇和三晋的市场销售情况肯定不会差。
就算是比不上三湘,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还是沙正阳专门交代压一压铺货进度的情况下。
以销定产的模式现在变成了以产定销了,这就是市场的力量。
当产能和库存跟不上而又要保证市场不至于出现无货导致渠道和客户流失的情况,那么就只能采取近似于饥饿营销的策略。
郭业山气色尚好,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而孔令东就真的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模样。
“县里是不是太过分了?”没等门关上,孔令东就开始发牢骚,“咱们镇上就这一家像样的企业,他们都要伸手?我就知道上次闻一震和张喜全来没好事!”
“老孔,说话注意一点!”郭业山皱起眉头提醒道:“我们是下级,是共产党员。”
话虽这么说,但郭业山也还是有些不顺气,语气也有些平淡,显然也是对县里的动作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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