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久居上位的人,哪怕存了心要作个顺服模样,身上却依然透着三分贵气。这颗在王公大臣前高昂的头颅虽暂时低了下去,却仍是与张德安这般宫监不同的,他腰背挺得笔直,玉树青松一般伫立在面前,一点儿也不像是去了势的阉人。
此时剧情还未进展到祁云晏攀上女皇这棵大树,所以,若这副身体仍是原主操控,怕是不会给这位赵皇后眼前的红人一点儿好脸色,但语琪不能这样做。祁云晏心中打着算盘,她心中又何尝不在算计?
她含笑睨了他一眼,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用了个温和的口气试探道,“朕方才看厂臣似是领着一队人正往贞顺门去,这个时辰出宫可是有急事要办?”
祁云晏闻言略略掀起眼脸来,细长的眸子清亮如水,眼梢斜斜地上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