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方采言说:“我不支使你,是我知道你这个冒失鬼做不好事,没有活不是乐得清闲吗,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不是我不重视你了,映荷啊,”方采言拉住了映荷的手,“你一直在我心里呢!”
映荷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以后要好好的,可不准多想了!”方采言虚弱地警告,映荷梗咽着点头,春华在一旁站着,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这时候,冬雪忽然来说,“淑女大选结束,贵人才真正入了宫册,按照规矩,该去给太后和兰贵妃请安了!”
映荷担忧地看了虚弱的方采言一眼。
春华却吩咐说:“就回说贵人身体不适,得了风寒,不宜出门。未能给太后和兰贵妃请安还请恕罪。”
冬雪答应一声就跑出去复命。
映荷在这边更加愧疚,春华又道:“第一次就缺席,恐怕太后和兰贵妃会对娘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方采言满不在意,“做那些虚礼干什么?”
春华垂下头,没再多言。
映荷紧紧握住方采言的手,在心里期盼着方采言可以好的快些。
一晃七日过去,方采言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虽然还是干咳,却可以出门吹风了。这七天,方采言对外称病,皇上的传召自然也没有落到长清阁。听说这七日里,皇上独宠方淳月一人,已经接连在方淳月的芷兰宫中留宿六日,唯一一日没有留宿还是因为政务繁忙,一夜未眠的处理奏折。
方采言听后,很是欢喜,多好的兆头啊!
她开心的替盆栽修剪枝杈,却一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手指,顿时鲜血直流。她急忙捏紧伤口后端,防止血流的太多,另一边急唤春华来,为她紧急处理了伤口。
她看着包扎好了的伤口,伤口上缠了几圈白布条,白布条上晕染着粉色的血痕。
“难道有血光之灾?”方采言皱眉猜测,心里突突地跳着。
映荷在一旁小声嘀咕,“莫不是娘娘你听说了方淳月和皇上的事,一时失神……”
“乱说!”方采言立刻制止了映荷这张说什么都切中要害的嘴。
要不是她这具十六岁青春萌动的身体,无意中中了历默清的蛊惑,她绝对可以做到波澜不惊。
映荷便闭上了嘴,春华在一旁接口道:“时辰不早了,今日我们该去请安了!”
方采言叹了口气,换了身正装,又让映荷给她梳了个普通的发髻,便去请安了。
为表示低调,方采言没有选择坐轿,而是徒步而行,身边只有两个宫女跟着,便是春华和映荷。
先是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给太后请安不像给兰贵妃这样的掌管后宫政务的人请安,需要留下来汇报情况,只需要请个安,叩个头,就可以回去了,简单方便。所以永寿宫中一般都没有什么人,也碰不上几个嫔妃。而且太后喜欢清静,请安之后,就都忙着打发回去了,不准留在永寿宫叽叽喳喳惹太后心烦。
永寿宫中装饰也素朴,且处处飘荡着佛香的气味。这香味她再熟悉不过,走进永寿宫她却有一种回了家的感觉。
方采言并没有打算讨好太后的心思,却还是特意带了一串羊脂玉做的佛珠,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份礼物,还有包含了她前一世的记忆与心意。
请安之后便供奉到太后手上。太后摸着光滑的佛珠,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哀家甫一见你便看出你与佛有缘。”太后道。
方采言一联想,忽然明白了,可能是怀中的玲珑玉,牵引了太后的知觉,使她觉得自己与佛有缘。
她没有抬头,依旧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上道:“臣妾对佛教知之甚少,只读过《法华经》,却是一知半解,不能得其真意。”
“你肯向佛便是好事!”太后露出欣慰地笑容,“快平身吧!”
“是。”方采言乖顺地站起身,抬头看向太后,前世的记忆忽然涌了上来。
她的生母死的早,李孝芝作为她的养母,虽然从未苛责过她,却也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母爱。可是太后不一样,这个耄耋老人,一心向佛向善,她心怀善意,留方采言在身边,就像个老母亲对待年轻的女儿一样对待方采言。
从未怀疑过方采言接近她的真实用意。
也可能是太后一生无女,唯一的女儿还因为早产夭折去世,所以她才会将母爱转移到方采言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吃冰棍拉冰棍
☆、再请个安
太后将佛珠送到嬷嬷手中,嬷嬷便十分珍重地收了起来。
她年老的眼睛望向方采言的脸,这张脸是美丽的,但没有任何攻击力,是一张柔和的充满了温和爱意的脸。
正是这样一张富有着慈悲佛像的面容,太后在方采言跳起《霓裳羽衣舞》时,才会格外注意了她。
“好孩子,你过来。”太后向方采言招了招手。
方采言心中一动,想到前世,太后也总是叫自己“好孩子”。
她乖巧的走过去,伏在太后的座椅下,太后朝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拍了拍,“好孩子,坐这儿!”
方采言便依言坐了上去。
没有任何如坐针毡的感觉,上一世坐的多了,此时只觉得异常温暖和熟悉。
“今年多大了?”太后问。
“十六。”方采言看着这张亲切熟悉的脸,有一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那日我打听些你的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