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后宫之中就是方采言唯我独尊,剩下的零零总总皆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只有当时的良皇贵妃孟依凉依旧地位颇高。
因为孟依凉就是历默清与她攀谈的条件,即若是方采言想成为皇后,那么就要成为保护孟依凉的盾牌,后宫之中方采言杀谁害谁都无所谓,除了孟依凉。
正因为方采言克忠职守,保护着孟依凉,所以前世才会稳坐皇后之位。
而历默清和孟依凉也得以双宿双栖。
有一个债务没能偿还,不知会有怎样的惩罚,方采言惴惴不安的等着,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爆发了。
不是她身体爆发什么,只是一睁开眼睛,心脏忽然剧烈疼痛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失去了意识,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可仍旧像是触碰到了死亡的边缘。
当她查看玲珑玉有没有问题的时候,发现玲珑玉的中心裂开了一条缝隙,从左面一直延伸到右面。方采言想起无尘大师说过的,这玉和她心脉相连,玉碎身死,一旦玲珑玉破碎,那么此生在没有回环的余地!
想到此处,她急忙将玲珑玉揣进怀里,前世已经留下了遗憾,今生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养心殿
历默清手抚额头,问身侧站着的曹荣:“方采言如何了?”
“醒了。”曹荣回答。
“案子虽交由周欣兰处理,但是万不可让她有机可乘。”历默清嘱咐。
“那……方贵人那边。”曹荣欲言又止。
“配合着查案就行,”历默清揉了揉额头,“今日方泓又结合一群人向朕上书,要兴修水利,但洪水泛滥的不是京城,而是人心!”
“皇上息怒,还是龙体重要。”曹荣打哈哈。
历默清轻笑一声,“我自然知道保重身体,不过要想彻底好了,还得方大人消停些日子。曹荣,你去趟方府,告诉方大人一声,他的女儿受了重伤,朕开恩让他们可以进宫探看。”
“是。”曹荣福身说道,“如此一来,方大人就只能把心放到贵人身上,好收一收了!”
“不过皇上,”曹荣又道,“您不去长清阁看看?”
历默清顿了一会儿,道:“现在还不行。”
*
荣御轩
方采言吹不得风,出来的时候,映荷帮她披了件大衣,又扣上了一个帽子,方采言怀里的玲珑玉又开始燥热起来,搅得方采言的心也不安宁。
她赶到荣御轩的时候,一眼望过去,只看得到黑漆漆的残垣断壁,许多人等围在周围,其中周欣兰坐在人力抬着的轿子上,用手帕捂着鼻子,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很不适应。
方采言走进了,见到地上放着两个黑黢黢的人形,说是人形,四肢已经都烧没了,不如说是两条□□更加贴切。
方采言没忍住,也捂住了鼻子,因为这里烟味浓重,再加上尸体的特殊气味,更加叫人呼吸困难。
她已经分辨不出哪个是陈莲玉,哪个是苏莞了。
只好走到两具尸体面前,默默祈祷:“既然入了黄泉便安歇吧,愿你们来生福报绵延。”
周欣兰看到了方采言正在祈祷,认为她是做贼心虚,便笑着说:“方妹妹心地善良,她们两个必定可以听得到的,到了阴曹地府必定感念妹妹的善心,也为你祈福。”
方采言回过头来,冬日里的风吹得她鼻子发红,“姐姐为她们主张正义,她们也一定会感念你的恩德,为姐姐祈福的。不过姐姐若是查不到真相,反而因此冤枉了好人,可就没什么福德可言了。”
“我自然会为她们找到真凶!”周欣兰看向方采言的眼睛,仿佛口中所言的真凶就是方采言一般。
一行人便去了周欣兰的坤宁宫,方采言身体还很虚弱,便由映荷搀扶着。
傍晚时分,仵作验尸完毕,将结果呈给周欣兰。
周欣兰扫了眼,念道:“死者一为陈选侍陈莲玉,二为棋手苏莞,体内无毒,确定为因火灾而死。”
下面还写着“发现一柄利剑”周欣兰越了过去,没有读出来。
她审视地望向方采言,“方妹妹,失火那日,从荣御轩到长清阁蔓延了一路的血,不知你要作何解释啊?”
方采言道:“那日我确是去见了陈莲玉,她不知为何每日遭到他人的扇嘴毒打,乃至双颊红肿,不见昔日的美貌。后来苏莞忽然拔剑相向,我躲避不及,被刺中一剑,连夜回到长清阁,便是为了快些就医,治好伤势。”
“苏莞缘何要刺杀你?陈莲玉缘何双颊红肿?”周欣兰捡了方采言话中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说,“一定是你日日派人掌掴陈莲玉,所以陈莲玉才会逼不得已令苏莞刺杀你。”
“姐姐,你是否武断了些?”方采言质问,“你怎确定是我派人掌掴的陈选侍呢?”
“因为苏莞杀的人是你!”周欣兰理所应当的说道。
其余众人也纷纷觉得有理,杨兆业又补充道:“且你那日本可报案,为何瞒着众人回到长清阁,难道不是要畏罪潜逃吗?”
众人更觉有理,便开始议论纷纷。
“我不报案是因为我走时,火势还未开始。”方采言只好说谎,以挽回败局,“而且姐姐们若要认定我是凶手还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来!”
“当日便是因为陈莲玉打了你,所以你心怀恨意,在陈莲玉贬斥之后,你就仗着自己高她一等的身份,为所欲为,这需要什么证据?”周欣兰冷笑一声,“难道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吗?”
“那姐姐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