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熙被柳承徽小小力气,甩得眼前一片黑雾,有些发晕,他勉力撑着红木案起身,“承徽,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你替我,照顾好你娘亲。”
“我不听你的话。”柳承徽是个犟脾气,与柳行素一脉相承下来的,吃软不吃硬,别人越是强硬,说的话他偏偏不听。
白慕熙声音微沉,“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好。”小孩儿忽然低下了头,弱弱的一个字之后,再也没有了声息。
直到木板上传来滴答的轻微的一声,他恍然低头,只见两滴清澈的泪水正落在地面,小孩儿耷拉着脑袋,室内空荡荡的,除却淡淡的日色薄晖,独有的只是燃烧的火烛,在幽微沉默的室内,仅剩下,清风拂过,小孩儿忐忑隐忍的抽气声。
白慕熙的胸口忽地剧烈地一颤,他狠了很心,逼着自己不去管,才能略显狼狈地离开这座屋,离开这个哭得叫他束手无措的儿子。
“公子。”
暗卫后脚跟上来,白慕熙晓得他又要劝自己什么,反掌阻隔了他将要说的话。
卫六在庄外替马匹换了一副鞍鞯,白慕熙伸手,从他的手中抓过了缰绳,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