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住了唇。
他疑惑地反问:“上京城,当真有那么好?”
“很好。”柳行素的眼与他对视上,清湛如泉水,她说,“殿下,这就是柳行素最大的所求了。”
他将棋子淡然地扔入了棋笥里。“孤答应你,带你回京。”
他明白自己应许得有些仓促,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是对的。
这没来由的直觉当真毫无道理。
流离失所的难民暂时得到了安顿,傍晚,雨初停,白慕熙亲自去了一趟银福货楼,这家装饰典雅,大气婉约,里头摆放着不少古色古香的陈年木雕,老板在柜台拨着算盘,是个大约而立之年的青年人,一身儒雅气,藏蓝的勾云暗纹织锦广袖长袍,衬得那身气度更是翩翩尔雅。
白慕熙动了个眼色,卫六将手里的玉如意捧到柜台上,“老板,我家公子近日得了一件宝物,麻烦你帮着鉴赏一下。”
温老板眼色惊奇,竟看也不看卫六口中的“公子”,便探究地摸了摸这通体光滑滴翠的如意,稀罕道:“宝贝,宝贝!这可是南诏国罕见的青龙玉,你看看,”他将手指点在如意上的花纹上,卫六半信半疑地靠过身体,温老板惊叹道:“这玉天然形成,身上便带了一种长条的纹理,上有斑斑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