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声泪俱下,好像府门口已经挂了几盏灯笼。
如此颠倒是非不辨黑白,那姓梁的是怎么被宠出来的也可见一斑了。
柳行素垂下目光,沉默了少顷。
那肃然巍然的金殿上,传来天子响彻洪钟的声音:“柳卿,那行凶之徒,果真是你纵容?”
柳行素轻撩衣袍,跪在天下堂下,“启禀陛下,柳行素初入上京,既无门阀出身,也无朝臣举荐,乃是科举应试而出的臣子,如何能与原大人有过节,又如何敢挑衅原大人?那伤人的侠士,自然不是柳行素放出的。”
这话一出,原柏齐虎目圆睁,怒不可遏,“胡言乱语!当日朱雀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上京百姓亲眼见那个恶徒进了你柳行素的马车!”
柳行素微微一笑,“敢问大人,那上京城的百姓有没有瞧见,那人是从我的马车上下来的?”
“这……”
原柏齐一声语塞。
柳行素接下去:“这便是了,那侠士拔刀相助,英勇无比,当街将逞凶的‘朱雀一霸’打伤在地,臣过路时见他路见不平锄强扶弱,不由生出倾盖如故的神往之意,故将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