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里很静,静得没有半点声响,众人屏息凝神,等待上头发话。终于翻阅奏疏的手放下来,沉重一落,激得炕桌上的“江山万代”纹茶盏跳动起来,漾出的茶水洒在花梨桌面上,像一个个回旋的疤。
“审明白了?”皇帝沉声问。
南玉书道是,“审明白了,案情始末详细写在供状上,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定夺。”
怎么定夺呢,天大的丑闻。皇帝回想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祖辈开创了基业,自己虽没什么建树,总算克己守成,没有辜负祖宗。清白一世,临了在这上头颜面扫地,情何以堪呢。
圣颜似有抱憾,太子瞧着,轻声道:“皇父息怒,眼下最要紧的是结案。坊间传闻甚嚣尘上,再拖下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