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国舅这个时候弄清楚,吕胜和上官知再次摩擦的原因,是为楚芊眠肚子里孩子,一个说是女,另一个说是男。
这符合他们两人争斗的风格,不在乎事情的大小,而在乎有没有心情。
今天,是个有心情的日子。又是石蛟进京。三个人凑在一起,这就更有心情。
上官知长矛点地,溜出起火光般的动静。抖动时无声无息,飞一般对着吕胜袭去。
吕胜花枪在手,还没有扬起,石蛟一个箭步先到,取出分水刺格击在上官知的长矛上。
“石小虫不要你管。”
吕胜刚骂出来,石蛟两把分水刺中的一柄,点在他的花枪上面。猝不及防,吕胜后退一步。而上官知见到有便宜可占,用些力气,把石蛟击退。
看热闹的人哄然叫好。
吕胜瞪石蛟一眼,花枪如雪花纷纷,对着石蛟扎去。石蛟分水刺舞出水幕一帘,雪寒银亮组成以后,一转方向,抖向上官知。
“啊?”
围观的人诧异。
这个时候,吕胜也脚下一转,原本给石蛟的枪势也给了上官知。
“啊?”
围观的人再次诧异。
元大胜高声喝彩:“声东击西,父亲好啊。”
石钦高举小拳头:“兵不厌诈,父亲最好。”
元大胜转过脸来,两个孩子瞪瞪眼。
大门里面走出上官廷、楚行伍、樊大华。这三个听见,哪里能示弱。楚行伍放开喉咙:“姐丈加油。”
上官廷理当与他同路:“舅舅说的对。”
樊大华正要说,元大胜事先想到:“大华,你是我家的女婿。”樊大华也不肯得罪上官知,改口道:“圣姬妹妹最棒。”
元圣姬听得懂她的名字,在枪风劲舞中格格笑起来。她的母亲元团雪大为满意:“我们不害怕,不愧是胜哥的女儿。”
上官国舅也看个热闹,并且不忘记把周围人群悄悄打量。这一看,还真的看出门道。对身边小厮道:“那穿青衣的长脸男子,蓝衣的妇人,还有一个老头子,查明他们的底细。”
别人都看矛尖或刺尖,他们眼珠子四下里转动,看的是护国王府的大门、大门周围、大门之内。
看几眼大门也没什么,但那面色思索之中,让上官国舅警惕心顿起。
有时候针对他的风波,不到最后水落石出,不能事先知道为什么。一般来说,原因不过是国舅的权势大、国舅的权势大、国舅的权势大。
那些国舅这件公事处置上的不公,人员赏赐上的不公……归结到最后,只是国舅权势大。
看国舅不顺眼,想让他倒点儿霉。别人舒服下,或得到一些什么,大多是这样。
如果是他国细作,那更是国舅权势大。权势不大,哪有人理会。
所以上官国舅不会慌乱,也没必要一个人时,就苦苦思索为什么。他没那功夫。
只在见到线索时,让人去查就成。小厮离开后,上官国舅的心思又放回上官知三人身上,再就见到男孩子们出来新的战场。
楚行伍、上官廷坏坏地笑:“男孩子男孩子,姐姐(母亲)会生男孩子。”
石钦扎个马步,攥紧小拳头:“妹妹,姑母会给我妹妹!”
上官国舅忍俊不禁:“怎么,你们也要比试一场?”
楚行伍煞有介事:“钦哥小两岁,这叫胜之不武。”
石钦笑容灿烂:“所以我要打你,只因为你大两岁,这才带劲儿,显出我来。”
倪氏常担心儿子在别人家里受欺负,虽派去多多的奶妈和随从,也不放心。
此时见到,正好看看他们平时是怎么相处。
见到争吵之中,也稚气十足,并没有狠毒歹意这种出来。这种心思如果有,会有小脸儿上或小眼神中表现出来。
楚行伍笑容潇洒,上官廷嘻嘻哈哈,石钦一板一眼回答的稳如泰山,却也很是亲昵。
倪氏点一点头,再看他们动手的模样。
孩子们大多时候在一起练功,但每个人的身法不同已出。楚行伍随父亲楚云期,要好看要犀利,凡是好的都要。他小身子一动起来,行云流水般如一气呵成,好似悠然一道清泉。
倪氏不会功夫,却知道文如其人,功夫也如其人。一个人常在山泉叮咚中,心中自然有音韵。楚行伍的招数大大方方的,让倪氏对这个小玩伴放下心。
楚行伍和石钦过了三招,就笑着退下,说他小不肯再打。石钦往前进步,沉腰坐马在上官廷面前,傲气地道:“廷倌打吗?不打就为我父亲喝彩。”
“你想的美。”
上官廷一拳过来。
廷倌也随家人,霸道而又压制,那股子上官家人独有的强悍味道扑面而来。
倪氏也对这个小玩伴也放下心。
一个人若能大强制道,就不屑于玩弄诡计。
再说,他们都还是孩子。大的同一年生,过了年八岁。
石钦和上官廷也过三招,大家互相叫声好,叫过樊大华、元大胜,取出怀里印章给他们看。
“这个,钦哥大聪明。”
“这个,钦哥真聪明。”
“这个……。”
“钦哥,你只刻自己的,我们会生气的。”另外四个抗议。
石钦再掏出来的,每个人一个:“行伍是舅舅。廷倌不淘气。大华是哥哥,大胜也一样。”
楚行伍很满意:“这印章没错。”
上官廷大为不解:“为什么我是不淘气?”
“玉姐姐总让你不淘气,你从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