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事他觉得连季少童大概都是不想看到的。他说:“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最迟……也就是圣诞节。”林沁说:“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她的声音低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沁算了日子以后,心里有点开始发愁。
关键她现在又回到了毫无进展的状态。每天给霞姐的儿子补课一小时,那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呀。
霞姐的儿子夸奖她补习说的简单明了,教得好。霞姐真心诚意提议她不如开个补习学校。
林沁坚决表示:那也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至于晟炫,她已经一点想问他的意思也没了。
问他是不是保护自己才对付季少童,他如果说是呢,要说了表白之类的话可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呢?
她第一次觉得有点累,不是没有戏拍累,也不是被人打压累,而是要安抚周围为她愤愤不平的“好心人”让她很累,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同,她得时时用上二把刀心理学的技巧。
对付霞姐就是推出她儿子。
到了梁哥这里,就是用“人格”担保,她就是要做个有原则的演员,一定可以遇上真正的好人,好导演,因为艺术是相通的,人品也是会扎堆的。
到了严向艺这里,就是怀柔的,通过他传话给季少童,期待这俩人千分之一的机会为了自己可以有点“正义”“公平”“不要以大欺小”之类的谈话……严向艺可以对付季少童,林沁觉得自己一向看人是很准的。
就是小严同志不太给力。
至于晟炫……她猜测晟炫一定趁着国庆节在什么地方度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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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另一边的晟炫,可没有林沁以为中的悠闲。
这个青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传说中,爱情的愁苦。
“年华有什么美好,年华有什么可亲,年华有什么令自己眷恋,如果没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年华是个什么玩意。”
“美好的年,美好的月,在这美丽的地方,如果没有她的目光,还有什么意思。”
这类文艺腔的话语首次打败了代码,进入他的视线。
他ps了一张图,一个背着金箭的金发少年,被人暴打在地上,鼻青脸肿,身下的土翻腾出近乎海浪似的汹涌澎湃……
变成了自己的头像。
王凯很八卦,半夜看到更新,都揉着眼睛发消息问:“这照片上的是谁?”
过来好久,才收到晟炫的回复
“——丘比特”
晟炫失眠了,他可真想念林沁,真的想念。这种想念令他可以记起他每一次见她,她穿过的衣服,说过的话,甚至趴在阳台上的姿势。
后来他安心地睡着了,睡醒的时候,他又觉得他好像把好不容易记起的东西都忘了。
他愤怒自己为什么不是学绘画的。
现在心中空有记忆如果不画出来,也会有消失的一天。
这种恐惧令他忐忑,他发现自己不是忐忑今天要丢掉的记忆。而是这种记忆……如果他不和林沁在一起,迟早都会没有。
甚至到最后,她也会变得没有。
终于,他忍不住给林沁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线接通的瞬间,他全身的神经都活跃了起来。
他抱着手机,听着那一声声长音。
没有音乐,他就忍不住想,林沁是个只想认认真真演戏的人,别的东西都不在乎。
“喂——”对面传来林沁的声音,天籁一般。
晟炫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他走到窗边,看着对面屋檐上的滴水兽,在那狰狞的雕塑上试图找到拉回自己稳定状态的东西,却发现滴水兽原来很可爱。
他闭着眼,逼自己说:“林沁,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呀……”林沁声音很轻松地说:“和以前一样,去拍了郭导的戏,他夸我拍的好呢,一次就可以过,让我第一个拍,说可以开门红。”
晟炫听到那轻松,美妙的声音,浑身骨头都轻了。
他不知怎么坐进了沙发里,想到那天试镜的造型,觉得这次林沁的角色一定是可以一炮而红风华绝代的。
他说:“是演的什么角色?比那天的造型还好吗?”
“……那倒是没有。”林沁说:“饰演一个革命女战士,平时伪装成卖花女,在大舞厅门口接情报。”
“怎么换了造型?”晟炫觉得有点遗憾,“可能是我先入为主,觉得那天的造型更好。这是女二吗?”
“不是。”
晟炫:“女三?”
“……嗯,也不是。”
晟炫不知道有没有女四这个说法,就换了问:“那是正式演员吧?”
“……也不算。”林沁说:“演戏这种东西要看长相的,演什么不一定。”
晟炫说:“可你那天的造型已经很漂亮了。”
“……嗯,我是说适合,不一定好看就适合,还有别的各方面的原因。”
晟炫在认识林沁之前,几乎电视都很少看,对这行完全没有了解,现在却觉得好像已经明白了一点点,他用很了解内情的口吻试探道:“是不是人家都有关系?”
林沁天真的语气过来:“没有呀,除了听说女主角是郭导老师的学生,其余没什么特别,选角都是很透明的。”
透明?
透明是捂得紧而已。
透明能找到你?
晟炫对这句话持有百分之百的怀疑,因为林沁都是他煞费苦心托人安排的,不过也许是没有安排好,对方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