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主外我主内,家里的事你放心吧,只管好好做官,做到宰相才好呢,不过你在朝中也没什么朋友,这是谁帮的你?”
公输措给老婆揭底,不高兴道:“谁说我在朝中没朋友,我没朋友我有弟弟,是老二说户部侍郎重病想告老还乡,他准备向皇上举荐我,他现在已经进宫去了。”
郑氏脸色一沉,撇着嘴:“说来说去还是老二帮的你。“
随即又开心的笑了:”不过管是谁帮你,只要你能飞黄腾踏就行,可是……”
她回头看看窗户:“这时辰老二进宫,他不睡皇上可是睡下了,三更半夜搅扰到皇上安寝,皇上一个不高兴,得了,户部侍郎你也甭想做了。”
公输措口中咝了声,他倒是没在意三更半夜皇上生气不生气,他是想这样的时辰公输拓不会进宫的,宫规是,若无十万火急之事任何人不得出入宫禁,除非像战事告急、灾情严重、有人谋逆等重大事件。
越想越觉纳闷,公输措就重新披衣,也不管郑氏追着他问去哪里,急匆匆往倚兰苑来,想探个究竟,没等到呢,碰巧遇到妙嫦。
“大妹妹这时辰还没歇着呢?”
“是了,大哥哥这时辰也还没歇着呢。”
寒暄完,公输措忍不住看了眼妙嫦的肚子,装着关切道:“大妹妹身子要紧,夜深气冷,没事赶紧歇着吧。”
妙嫦也知道公输措不是省油灯,含糊道:“嗯,就睡了,明个还得起早。”
公输措随便的多了句问:“起早诵经,妹妹可真是诚心礼佛啊。”
想着自己就要嫁给沈蓬庵,妙嫦也不想再装出家人,更觉着自己明天要回张家了,今晚就算是同这位堂兄高别罢,遂淡淡道:“不是诵经,是明个我要回张家了,得起早收拾,零零碎碎的物事多着。”
她离开张家已经有些年头,突然说回去,公输拓很是意外,也感蹊跷,问去:“好端端的为何回张家?”
二房这姊妹两个,媚嫦粗中有细,妙嫦看着沉静实则遇事不如媚嫦擅于变通,更兼她并不知道公输措用她同沈蓬庵的事来要挟公输拓,所以直言:“我本就是张家人,先夫故去,母亲和弟弟可怜我才接回来住的,现在我要嫁人了,当然得回到张家去,我是寡妇,改嫁怎么能在自己娘家出门子呢。”
老夫人出事后,沈蓬庵上了折子向宇文佑陈情,说自己与公输拓虽无私交但同在朝中为官,公输老夫人故去他依礼该前往吊唁,所以往两江之行程需要耽搁几天,宇文佑同意,他这一耽搁就耽搁到现在,还不是放不下妙嫦。
这事公输措不知,但听陈淑离说沈家来提亲了,现在又听妙嫦说她要出嫁,公输措暗想,自己这个户部侍郎还没当上呢,妙嫦一旦嫁了出去,她与沈蓬庵再不算私通,自己可就没有筹码同公输拓谈判了,另外,在书房时公输拓说他往宫里去见皇上,是不是拖延时间呢,拖住自己好让妙嫦顺利出嫁。
公输措三思后觉着就该是这样,于是抛下妙嫦不管,去倚兰苑,在二门处寻个上夜的婆子问公输拓可在家里,婆子不知个中曲折,坦言公输拓一直都在家里。
他果然是在诓骗自己,公输措紧咬牙根,心里骂公输拓啊公输拓,你既然知道我是你亲哥哥,你连我都戏耍,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了。
恼羞成怒,公输措离开倚兰苑就直奔顺天府,击鼓告状,说两江安抚使沈蓬庵勾引自己的堂妹公输妙嫦,并使得妙嫦珠胎暗结。
冲动下做的事,大堂上义愤填膺的说了这桩事后,等顺天府尹朱渊渔喊三班衙役往沈家抓人时,他突然有点后悔,觉着自己这事差不多是闹大了。
可是,为时已晚,沈蓬庵被顺天府带走。
次日,妙嫦作为涉案人也给顺天府带走。
这宗事像一颗闷雷突然炸响,阖府震惊,上至主子下至奴仆,个个咬着耳根嘀咕,那个在家修行的大小姐居然是个dàng_fù。
231章就算妙嫦做了丑事,哪有堂兄去告发的。
梧桐大街。
安远候府。
倚兰苑。
兰猗房内轩敞,但来了太多人,陡显逼仄。
男女主子挤挤擦擦,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说的当然都是妙嫦的事,她的生死除了媚嫦与修箬,似乎没几个人关心,大家关注更多的是她会给公输家族带来多大的恶劣影响。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公输拓显得有些不耐烦,皱眉等着大家住口,可是等了半晌大家仍旧热衷于对妙嫦和沈蓬庵苟且之事的抨击,任凭媚嫦怎么解释怎么维护怎么制止都不管用,公输拓终于等不下去了,一掌拍在炕几上,咔嚓!炕几碎为两截,于是,房内阒然无声了,他就喊春喜:“这什么破玩意,回头去找薛庆,去老谭家木匠铺打个结实的桌子来。”
侍立在兰猗身侧的春喜被他刚才的一掌吓得变了脸色,结结巴巴道:“奴、奴婢遵命。”
兰猗知道他动了气,对众人道:“这是场误会,大小姐同沈大人两情相悦早就拜过天地,之所以还住在家里,是因为大小姐当初发愿修行满十年方能离家的,而今到了十年头上,侯爷本来打算今个送她去沈家的,突然出了这么桩事。”
公输拓是深信她的能力的,所以绷着脸坐着不言语。
兰猗之所以说妙嫦同沈蓬庵已经成了亲,而没遮掩妙嫦怀孕的事,是觉着妙嫦既然到了顺天府,为了证明公输措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