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没理会他,把文章反反复复的又看了一遍,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文字反复看了几遍,内容有限,无法证实他的猜想。他便看向同版的照片。
忽然,他盯着照片,满眼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颤抖的说:“不会的!不会的!”
贺驷从来没有见周澜这么失态过。
周澜手抖得拿不稳报纸,脸色煞白,低声自言自语,最后双手抱头深埋在双臂里。
贺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按向周澜的肩膀,这一碰,他才发现周澜身体和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团长,”他在心底生出恐惧,什么事能让周澜都恐惧成这样呢?天塌地陷也没见他这么无措过,如果有什么事周澜都扛不住,那岂不是灭顶之灾?
他试探着抓住周澜两只肩膀,想把整个人掰正,可周澜全身痉挛似的,团成一个球,像是要把自己缩成最小来保护自己。
贺驷走神地想起山林里的小刺猬,浑身都是刺,完美的把自己保护起来,谁也无法靠近。
纵然全是刺,可肚皮也是柔软的。
无论他怎么呼唤,周澜都不理他,恐惧而痛苦地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