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盖打翻,衣物散落了一地。田妈妈一拍大腿嚷道:“哎哟,这可怎么得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骂着失了手的婆子,顺手便收拾起来。
岑三娘瞟了许氏和百草一眼,两人不甘心的收回了脚步,紧张的双手都攥成了拳头。
箱笼里只有岑三娘的衣裳并一包银子。田妈妈掂了掂,不到百两,暗暗撇了撇嘴,心想岑三娘倒是真穷,顺手把那包银子装了进去。她转过身满面羞惭:“三娘子,都是奴婢带来的人手脚不利索,您想怎么罚都成。”
岑三娘摇着团扇笑道:“不过是几件衣裳罢了。这箱子是母亲的陪嫁,百年牢,四角包铜,哪里那么容易就摔坏的。倒是两位妈妈没崴了脚吧?”
“粗手粗脚的,管她们作甚!当心着办差,磕坏了三娘子的衣箱发卖了你们也陪不起!”田妈妈喝斥着抬东西的丫头婆子,转过身又满面笑容,“她们走得慢,老太太还等着三娘子呢。”
“那百草跟着我先去给堂祖母处吧。”岑三娘摇着团扇带着百草顺着窄巷往后院方向去了。
许氏捧了岑三娘的妆盒,和田妈妈领着一群丫头婆子自去了水榭收拾。
转过墙角,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