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看。”
林悠悠红着脸点点头,抱起礼服,转身走向衣帽间。
他手上下劲儿,一把给她拽回来,“上哪儿。”
“……不是要试么。”
“哪儿没看过。躲什么。”
“……”林悠悠无语,实在没忍住朝这人翻白眼的冲动,掐他一把,然后逃也似的跑进了衣帽间,关门,锁紧。
肖驰在外头收回视线,摸烟塞嘴里,点燃。低笑了下,静静等待。
几分钟后,衣帽间的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肖驰又等须臾,走过去,敲门,“悠悠。”
里头传出一声细细的“嗯”。
“还没换好?”
“……你先等一下。”姑娘的声音娇而软,听上去,似乎透出一丝窘迫。半刻之后,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肖驰掀起眼皮,倏的,视线便定住。
他犹记得,多年以前,那个在夜场里出现的年轻小姑娘,分明怕得要命,却在所有人面前努力镇定。她有乌黑的发,晶亮的眼,和蓝白相间的中学校服。那抹亮色太醒目,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今晚同样夜浓如墨。
姑娘身上的校服,为他换成了一袭嫁纱,依旧美得夺目。
肖驰安静地看着她。黑眸深处有几丝闪动的流光,深邃如海,繁星如画。
林悠悠微窘,两手往后捏住后背位置的布料,红着脸,尴尬极了,支吾好半天才说:“……背上是系绑带的。我自己,系不上。”
他勾唇,一抹浅笑漫上嘴角,“我帮你。”
于是她背过了身,十指缓慢松开,布料往两边敞,雪白纤柔的背脊袒露在空气中。他眼神弄得像墨,垂着眸,把白色的系带,一圈一圈缠好,系结,粗糙的指腹偶尔滑过她皮肤。
林悠悠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男人和自己。
恍惚间,有种置身梦中的错觉。
她十八岁那年,曾无数次在脑中勾画与肖驰的未来。他不是王子,她也不是公主,但他们的结局却美好得堪比童话,幸福并美满。
绑带系完了,礼服完整地穿在了林悠悠身上。
肖驰站在她身后,抬头,在镜中和她对视。眼神深不见底。
良久,她冲他浅浅地笑,“好看吗?”
肖驰点头,“很漂亮。”
岂止是漂亮。长长的白色晚礼服,既妩媚,又俏皮,她的纯真和妖娆融合得淋漓尽致,落在他眼中,是人间绝色。
他手臂从她身体两侧穿过去,环住,扣紧。抱住了她。
林悠悠侧过头,声音很柔,在他耳旁喊他:“肖驰。”
肖驰:“嗯。”
她脸红红的,软唇摩擦他的脸颊,微眯眼,带着些促狭的小自恋,和小勾引:“我这么美,你是不是想亲亲我?”
他弯了弯嘴角,沉溺在她盛放的妖气里,“想亲你。还想上你。”说完,手指勾住小小的下巴抬起来,埋头吻她。
沾着就移不开。
这只小妖精有种魔力,无论什么情景,她都能轻而易举放一把火,烧起他身体里原始的野性。她时常抱怨,说他成天只想和她上床,欺负她。还怀疑过,说他需求这么强烈,怎么可能守身如玉二十七年。
每当此时,肖驰都一本正经地回答,忍不住。
这句话不是使坏也不是耍流氓。而是对上她,他三魂七魄都被勾得干干净净,怎么忍。
于是那件价格不菲的高定礼服,林悠悠穿上不到几分钟,就被肖驰扔在了桌子上。
又是一夜酣战。
第二天,直到庄寅杰的妈妈拖着行李走进家门儿时,她的准弟妹,都还在睡。
肖子涵觉得很奇怪,一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一边忧心忡忡地问肖驰,“这都下午了还在睡,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肖驰摇头,语气冷淡,“她昨天睡得晚,太累。”
这句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意味深长的话,骤然令肖子涵眯了眯眼睛。她挑眉,视线上下在自家弟弟身上打量一圈儿,明白了。
不由皱眉,“我说弟弟,你还是悠着点儿。人家姑娘才二十一,多小啊,别那么不知节制。”
肖驰寡淡笑了下,“比起你十六就生庄寅杰,我媳妇儿不小了。”
肖子涵闻言,嘴角瞬间一抽,然后嗓音压得低低的,威胁:“行啊肖驰,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收拾不了你,信不信我告诉你姐夫。”
他撩起眼皮看她,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会跟庄樊告状?”
肖子涵无语,索性扭过头闷声喝咖啡,不搭理他了。
半小时后,一阵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
肖子涵抬头,看见一身睡裙打扮的林悠悠下了楼,长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大眼迷蒙,显然还没睡醒。
她着打招呼:“悠悠。”
林悠悠怔了怔,反应几秒才回过神来,惊喜道:“姐姐?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肖驰跟我说你是星期四的飞机。”
“提前了。”肖子涵笑盈盈的,拉起她的手,“裙子喜欢吗?”
“很喜欢。姐姐眼光真好。”
“哎哟,瞧我家悠悠多会说话。”肖子涵说着,眼风斜斜扫过旁边的某人,扁嘴怼道,“有些人哦,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
肖驰看他的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次以前,林悠悠已经和肖子涵见过好几次,对这位漂亮活泼毫无代沟的姐姐,她印象极佳。
拉了几句家常,林悠悠想起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