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动了下,立即的移开了视线。
而当傅寒川的手放在她腰身,要去扯她裤子的时候,苏湘吓了一跳,本能的推了他,手背上一阵刺痛,怕输液针别开了,她没敢再乱动,但是睁圆了的一双眼瞪视着男人。
她都这样了,他还想干嘛?
傅寒川一张紧绷的脸一直在忍耐,咬着牙道:“我在给你上药,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还是你还没爽够?”
苏湘一张脸再度的红透。
此时的傅寒川,穿着白衬衣,袖子卷到手肘,黑色亚光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道貌岸然,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又刻薄又下流。
苏湘不顾手背上的针头,比划了起来。
——我自己来!
傅寒川瞪了她一眼,将药膏丢下在一边。
又僵持了两秒,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说道:“我就要去上班,过会儿宋妈会来照看你。”
这里距离家近,傅赢有吴老师在照顾,宋妈妈可以抽出身来照看一会儿。
傅寒川说完就离开了,门关上,病房安静的只有苏湘沉重的呼吸声。
但他一走,苏湘就松了口气,脱力的往后靠在枕头上。
每次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都绷紧了自己,用尽了她全部的精神力量。
窗外的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苏湘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了眼头顶上的输液瓶,还有好一会儿。
她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手机,傅寒川送她来医院的时候,肯定没有把她的手机也拿来。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宋妈妈带着一只保温壶走进来,说道:“太太,我给你做了点粥,你先吃点吧。”
她把粥盛出来,一边道:“太太,你可吓着先生了,凌晨他把你抱着出来,脸都白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幸好你没事。”
苏湘接过宋妈妈递过来的碗,勺子在碗里慢慢的搅动,唇角勉强的牵动了下。
他折腾了她一整晚,后来她就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傅寒川对她从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他能有什么害怕的。
勺子贴在嘴唇上,温暖潮湿,带着米香,却令苏湘想起从她吃下药丸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那药丸苦涩的味道,还在嘴里。
一起留在她嘴里的,还有他的味道。
……
同一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内。
杜若涵醒来,面对着的,是一张阴沉的男人脸。
她的丈夫祁令聪。
目光下意识的在病房内搜索了一圈,再转回来的时候,看到男人的目光更冷更沉了一些。
“不用看了,他不在。”低沉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压抑。
被子下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垂下的眼睫掩藏了她眼底的失落。
“杜若涵,你都不问一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保住吗?”
杜若涵的眼睫猛的一颤,车撞过来的那一幕在脑中回想起来。
祁令扬抱住了她,让她免于撞击在地上,可是她的肚子还是痛了起来。
她还记得自己被他抱着跑了一路,记得他急剧的心跳,粗喘的呼吸声,还有他拥紧了的怀抱……
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下,她轻声的道:“孩子一定在的,对吗?”
不是她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感应,才两个月,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又怎么会有感应。
她相信的,只是祁令扬会保护好她。
祁令聪冷笑了一声:“杜若涵,你知道医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保住这个孩子吗?”
他还在公司加班,接到祁令扬的电话,就火速的赶过来了。
从祁氏大楼到古华路的医院,平时开车要大半个小时的路,他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
到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里。
祁氏的总裁亲自压阵,医院一点都不敢怠慢,连已经下了班的妇产科专家都被叫回医院进了手术室。
祁令聪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杜若涵,我可以不计较为什么你不好好的待在家里,而是在这边的医院,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一定弄死你!”
祁家的老宅距离这里比较远,甚至不在一个区,她如果是在家里出事,不会送来古华区的医院。
这些天,家里的下人也告诉他,她经常外出,有时候天黑才回来。
年底公司事务多,她怀着身孕,他不想闷着她,也就随了她的意。
可她真的,让他起了掐死她的冲动。
杜若涵可以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他喷薄的怒气,甚至空气都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她一向怕他,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杜若涵轻轻的闭上眼,说道:“不会的,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会希望他有事呢?”
“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我不管你出了什么意外,总之,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祁令聪的眼底浮着杀意。
结婚四年了,她的心里只有祁令扬,作为一个男人,他又怎么能忍受!
拳头紧握,咯吱咯吱的响。
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来,他的指骨上,有着一抹鲜红的擦痕,像是打过什么人而留下的痕迹。
祁令聪在赶到医院以后,在手术室外,就把祁令扬一拳挥倒在地。
别以为他不知道,杜若涵跑到古华区来做什么!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