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潮为了凸显自己的不学无术,特意练了一手幼稚的狗爬体字迹,专门用来在太学示人,而这张废信笺上的却是他的真实字迹,规整之中透着飘逸,有种很克制的奇绝之感,与写给韩葳的那“韩葳”二字简直天壤之别。
韩葳神情得意地斜睨着李迎潮,举起手中的信纸冲他扬了扬。陆仕潜眼中神色略缓,咳了一声,上前道:“这是……府上之人代小世子写的信笺草稿,小世子觉得字迹不好,不敢亲自给王爷写信。葳小姐怎么捡起了这废弃之物?快扔掉吧,别弄脏了手。”
韩葳小嘴一抿,故作矜持地笑了一下,继续不知死活地抖机灵:“怎么,给自己的亲生父亲写信,还怕字迹不好看么?殿下如果真是个痴傻之人,想必只要会写信,肃王爷就已经很满足了吧?至于字迹什么的,王爷不应该很清楚么?还用得着遮掩?”
韩葳起身走到李迎潮面前,道:“我看你还是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了,字迹姑且不谈,《北辽将帅录》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