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大皇子、二皇子齐齐喊了一嗓子,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文静想了想,也学着两位皇兄的样,摆出受了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崇武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俗话一向有道理。
崇武帝,“……”
他挥了挥手,万分疲倦地说,“先下去吧。”
二皇子这才作罢。
大皇子却有些不依不饶,急声道,“父皇,若不严加拷问,让二弟交出解药,儿子恐时日无多。”
严加拷问?他还没弄清楚谁对谁错,如何严加拷问?
崇武帝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沉声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退下。”
大皇子不甘心,但也只能闭上嘴。
文静眉眼弯弯,心想,等父皇查明真相,她就能顺利离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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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几天,外面却迟迟没有消息传过来,愁的文静糕点都少吃了一顿。
路阳纳闷,“早上一顿,中午一顿,晚上一顿,哪有少?”
文静十分惆怅,“平常下午也会吃些点心。”
路阳无语,心说四殿下居然没变成小胖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小曹子踉踉跄跄跑进来,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慌张,“四殿下,不好了,大殿下病重。”
文静不由奇怪,“那就去找二皇兄要解药呀!”
“陛下去了。可二皇子一口咬定大皇子故意装病,说他没有解药,这会儿两人还在二皇子寝殿里扯皮呢。”小曹子苦着脸。局势动荡,人人自危,尤其是他们这些宫人。
文静忍不住扶额,感叹这帮人真能折腾。
“反正,一切与我们无关。”路阳撇清关系。
“恩。”文静点点头,转向小曹子,叮嘱道,“再去打探。有什么消息,立即告诉我。”
“是。”小曹子领命而去。
到了晚上,事态更加严重。
小曹子忧心忡忡,“大皇子已经晕倒。太医说,怕是、怕是要不好了。”
文静呆住,忍不住问,“二皇兄还是不肯给解药?”
“依然咬定先前的说辞不改口。”
“知道了。”文静挥挥手,让小曹子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文静和路阳两人时,她才冲路阳犯嘀咕,“二皇兄坚持大皇兄是在做戏,可绝不会有人宁可死,都不收起自己的鬼把戏。等到大皇兄出事,二皇兄必定被父皇问责。他聪明点,就该放大皇兄一马,老实交出解药。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一点松口的痕迹。你看,世界上傻子还是很多的。”
偏偏这帮真傻子还整天把她当蠢货。文静摇头叹息。
路阳抿了口茶,轻笑起来,“侥幸心理么。希望能逃过一劫,免受责罚,做错事也不用承担后果。但其实,却是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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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崇武帝震怒,下令将二皇子寝殿搜了一遍。
二皇子一脸屈辱地站在门外,心中却自信的很。事情做的干净利落,寝宫里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就算侍卫搜遍宫中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
谁知没过多久,侍卫就跑过来禀告,“陛下,发现了跟大皇子伴读身上一模一样的药粉包,就藏在二皇子的枕头底下。”
二皇子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崇武帝目光冰冷,声音里掺了冰渣。
“父皇,我是被冤枉的!”二皇子大声呼喊,“一定是大皇兄命人筒亓似鹄矗故意诬陷我!”
“证据确凿,你还敢说自己冤枉?你皇兄已经病倒在床上,他如何差使人诬陷你?分明是你的东西!”崇武帝目光咄咄。
“这……”二皇子不由语塞。
崇武帝轻叹一声,放缓了口气,“把解药交出来吧。只要老大没事,我就当你是一念之差才会做错事,不会再追究。”
二皇子不由怦然心动。现如今,他已经不指望荣登大宝了。只盼着能保住自己现有的地位,跟四弟一样,做个逍遥王爷。
“你要是还不老实,那就别怪我用刑逼问了。”崇武帝的声音听起来阴森可怖。
软硬兼施的效果非常明显,二皇子“扑通”一声跪下,认了错,“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解药呢?”崇武帝强忍住怒气。
二皇子犹豫了下,走到寝殿的书柜旁,从一柜子的书籍里挑出一本打开,取出藏在里面的药包。
崇武帝这才知道,那看着像是本书,但其实是中空的,是个专门藏东西的盒子。
二皇子恭恭敬敬把解药递给崇武帝。
崇武帝这时才放任自己露出扭曲面容,厉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你干的。老二,你好的很!”
二皇子一下子懵住了,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崇武帝告诉他,“你枕头底下的药粉包,是我让人放的。为了哄你说实话。”
二皇子当即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等老大老三康复了,我再跟你慢慢算账!要是他俩有个什么事,哼!”崇武帝甩袖离开,急急忙忙赶去给大儿子送药。
二皇子面如死灰,感受到了绝望。他这才记起来,大哥也许会没事,三弟却是一定会落下残疾。一切都回不去了。
然而,解药终究是送晚了。
隔天凌晨,大皇子永远闭上眼睛,彻底停止了呼吸。
崇武帝眼睁睁看着大儿子没了,悲痛欲绝,恸哭不已。因为伤心过度,最后竟晕死过去。
一整晚,宫里上上下下大多没合眼,忙碌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