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白洛雪也不是每天都不带手机,带手机时也会接电话,但说的话总是“就等一会儿”或“马上回来”这类套话,让生物钟无比准时的叶晴感到十分困扰。后来叶晴烦了白洛雪亘古不变的回答,陆施施就接手了“打电话问安危”的工作。
秦三卿应了一声,顺带为叶晴和陆施施默哀三秒钟。
这是嫌弃她们打电话“骚扰”的意思吧,是这个意思吧?
白洛雪得到秦三卿的应允后不久就离开了,秦三卿甚至忘了问白洛雪晚上出去是要干嘛——即使问了之后结果大概也是“和朋友出去玩”之类的。
不,秦三卿不知道一个终极大杀器——
部门活动。
晚上的时候陆涵他们回来了,陆涵看起来很开心,像是偶遇了她的爱豆似的。秦三卿奇怪,看向柳萤若,柳萤若善解人意地解读,说陆涵看中一件裙子,特别喜欢,眼睛都移不开。
“然后呢?”秦三卿问。
“然后她就买了。”柳萤若说。
大概是逛街的乐趣吧。秦三卿只有收集七零八落情报的兴趣,再问:“那裙子多少钱?”
“好像是两千多……?”柳萤若耸肩,“抵我们两个月生活费。”
大商场的衣服,秦三卿服气。她这会儿也明白了,她在开学初认为陆涵的气质不凡,大部分是在真正意义上(对秦三卿来说)的富养养出来的。
再看柳萤若,和没说过话似的,对着整个寝室的人说:“我第一个洗澡!”
“我第二个!”“我第三个!”“第四个!”……
秦三卿看寝室里一个个胶原蛋白丰富的脸,又有些释然——大家相处的开心就好。
“我最后吧,我不急,”叶晴拿着笔说,“我等下要锻炼。”
秦三卿抱着咸鱼心态释然着,已经窝回床上,手都碰到手机了,听到叶晴的话却突然记起来白洛雪嘱咐过的事,忙撩开床帘,说:“白洛雪说她今晚会比较晚回来,”秦三卿挑着保守谨慎的词句转达,“可能会比较晚回来洗澡,叶晴你别和她撞时间了。”
“对噢,她洗澡很慢的。”饱受白洛雪之苦的陆施施立刻补刀。
亦饱受白洛雪之苦的叶晴重重呼口气,笔戳到书上,问:“她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秦三卿摇头,补充转达,“我猜十一点后回来吧,她说不要给她打电话来着。”
“洗澡的时间不会撞,我十点左右洗澡。”叶晴说着,面色却是凝重与疲惫并存。
而陆施施脸上的黑气和她残余的黑眼圈一样重:“她有说她去做什么吗?”
“没有,”秦三卿颇有一问三不知的态势。
陆施施气恼了,迁怒瞪了秦三卿一眼,紧接着又不好意思,抱怨说:“不知道白洛雪什么时候回来,晚上还能不能好好睡觉,明天早上还有课……”秦三卿也不会因为陆施施的一个眼神生气,摊手表示无奈,就窝回床上了。
其实秦三卿是有些事不关己的漠然感在的。她穿越回古代玩宅斗必是会被斥“面目猥琐、愚笨不堪”断语的存在,晚上睡觉死沉死沉的,白洛雪先前的百般动静都吵不醒她。她虽然觉得白洛雪消停没几天又闹幺蛾子影响寝室和谐有些无语,可也只停留在无语这个层面上了。
甚至有种白洛雪压抑不住本心的……恶意满满的猜测。
而白洛雪还没回寝室。
晚上十一点多,柳萤若给白洛雪打了个电话,对方并没有接。
凌晨零点,陆施施“啪”的一声把灯全都关了,说:“都睡吧,不等她了。”
陈灏在被窝里闷闷地说:“要不要把门锁了,干脆让她别回来了。”外门有钥匙,而内门是插销,不在门内是开不了的。
“往好点想,说不定她就夜不归宿了呢。”李乔说。
大家睡觉。
“咔哒——”
“乒——乒嘎啦啦——”
“哗——”
“哐当当啦——”
“吱呀——”
“咿——咚——”
“啪。”
灯重重地开了。
这回连秦三卿都被吵醒了。
她默默地分析刚才白洛雪回来的发出的声音——虽然隔着床帘,但也只有白洛雪回来能有这动静了。
用钥匙开外门声;撞倒铁质晾衣杆,还不小心又踢了一脚,晾衣杆和瓷砖地摩擦的声音;翻倒叠在一起的塑料盆子的声音;推开内门声(秦三卿开学初吐槽过该涂润滑油);撞到椅子椅子跌倒的声音;开灯的声音。
秦三卿开了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十三分。
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玩自裁游戏的时间,最需要睡眠的时间。
柳萤若也是睡眠浅的……明天早上还要上课……白洛雪你人干事……
秦三卿翻了个身子,躲在床帘里又睡过去了。
而这回受难的明显不只是叶晴,陆施施和柳萤若——叶晴反而说她入睡后睡的沉,没听到白洛雪半夜回来后那么多的动静——早上去早读的时候陈灏的嘴阀子根本关不上,各种秦三卿听不懂的方言泼水似地往外飚;陆涵干脆就请假了,说头晕。
“听得懂吗?”秦三卿扶着困到走不了路的柳萤若,还有心情歪楼。
“听不懂,不过陈灏的语气听懂了,”柳萤若摆手,“好气哟,高中的时候和朋友玩到凌晨两点,现在生物钟改回来,居然受不了了,困死了,等下什么课?”
秦三卿来不及消化“玩到凌晨两点”中的信息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