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儿也这么大个人了,若是依旧吃喝玩乐的,老太太岂不白疼他了。儿子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同老太太商量。”大姐儿不爱听大人们商议事情,在怀里扭来扭去地不安分,季怀远便遣丫头领她到后院黛玉屋里玩耍。
贾母这几日心里揣着史家这块大石头,时时刻刻不得松快,现下依旧有些担心,但总算落到了实处,不似往日那般无处着力。见大儿子有话同自己商量,便暂且把史家的事搁起。
“家里这一年来晦气的事一件接一件,儿子心里疑惑,便遣琏儿问了城外观里的道士,求了签文,说是因着许久没有喜事的缘故。”季怀远一边说一边打量老太太的神色。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上头来!”老太太捶了捶腿,叹了一声,冲喜自古有之,怎么就忘了呢。
可不是么,自从珠儿娶媳妇后,府里许久没有那般吹打热闹过了,后来就一年不如一年,好不容易盼着元春晋位,可政儿又出了事,府里还进了刺客,现下娘家侄儿又生死不明,是得预备亲事冲喜了。
“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喜事其实有过一桩,就是宝玉和宝丫头成亲,只是那几日二弟要外放出京,所以没有好好操办。”季怀远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