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殃,没关系,他愿意替妹妹扛,甚至宁愿妹妹受的这些全部由他来承受…
忽然,彦煜辰想到了苏御浅和南辞鹤。
或许…或许那个小子…
罢了,这种肮脏的家事怎好污了王妃与世子的眼。
彦煜辰的话自然没有瞒过彦榅付,彦榅付又不是傻子,那额上分明是被利物划伤。
“随皇叔来,皇叔给你上药。”
彦榅付敛去怒色,尽量温和下来牵住彦煜辰,然而彦煜辰却是将手抽了出来,往后一躲。
“多谢皇叔关怀,侄儿还有事就不麻烦皇叔了!”
说罢拔腿就跑,匆匆的离开彦榅付的视线。
彦榅付刚刚敛去的怒色便又浮现上来,看来,是该好好警告一下那个女人了。
彦煜辰没有请来彦榅忖,苏语媣丝毫不意外,倒是‘格外’开恩让彦煜辰去照顾静娴。
彦煜辰得了允许匆匆跑进静娴的卧房,亲自打了盆水水来,又是给她擦脸,又是清理呕吐物,丝毫不像一个皇子,倒像个小厮。
静娴的眼睛勉强能看见些东西了,隐隐约约看到彦煜辰的脸,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哥哥,哥哥我难受…”
“乖,静娴乖,哥哥在呢,哥哥给静娴讲故事好不好,听着听着故事静娴就睡着了,睡着就不疼了。”彦煜辰红了眼眶,瞧着静娴这般模样,心中无不羡慕南辞鹤和南倾锦。
可以看出,这两个孩子都是被保护的极好的,小锦儿更是天真烂漫。
可为什么,同样是皇家,静娴却要忍受这些痛苦。
都怪他无能,若是他也能像南玄卿南辞鹤那样,或者是苏御珩那样,妹妹就不会这么苦了。
他这么无能,连妹妹都救不了,日后妻儿更无法保护…
彦煜辰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自责,将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静娴见哥哥突然没了声音,知道他一定又在自责,于是朝着眼中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轻轻的伸出手,捧住了他的面颊。
“哥哥,我不疼了,我一点也不疼了,你不要难过,不是哥哥的错,是我身子不争气。”
彦煜辰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逼自己不许掉下来眼泪。
他的傻妹妹啊,一直以为是天生的身体不好,殊不知是她日日唤着的母后一口一口喂给了她毒.药。
他不敢说出来,怕静娴承受不住,更不想让她知道她的母亲原来的这样的一个人。
若是静娴知道她受的痛苦都是她的母亲害的,怕是比身体上的疼痛来的更崩溃。
这厢两个人在卧房中相拥着,彦煜辰断断续续给她讲着故事。
苏语媣卧房里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靖王彦榅付。
“靖王爷自重,这可是女子的闺阁。”
苏语媣嘴角噙着丝暗含讽刺的笑意,在烛火之下映照着那张绝美容颜。
☆、恶心
“皇后娘娘这张脸可真是与心不符,披着张美人皮,却心如蛇蝎。”
彦榅付这次不是来找她闲聊的,本就不喜欢这女人,现在就更是难以忍受。
他自认自己忍耐力还算得不错,可对着这女人,他总恨不得能掐死她。
苏语媣巧笑嫣然,她如今对彦榅付只剩下恶心,根本不觉难过。
“王爷这话,我就当王爷是在夸本宫美了。”
彦榅付这人,看起来温润如玉,说起难听话来却是专戳人痛处。
“本王还真庆幸当初没有娶了你这毒妇。”
听罢,苏语媣咯咯的笑出声来,她委实有些破罐子破摔,所以不怕把话说绝,更不怕把事做绝。
“王爷谬赞,也不知是本宫毒,还是王爷你毒。”
“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可对皇后你,也就做了两回事。”
一回是将她推进荷花池,一回是在她婚后与之云雨。
苏语媣知道彦榅付的意思,当下就掀了桌子,怒道“你做的这两件还不够吗,毁了我一辈子,这难道还不够吗!”
苏语媣浑身颤抖着,若真算起来,彦榅付其实毁了她两辈子。
这回轮到彦榅付笑了,他不是没给过苏语媣机会,当初他不止一次表示过不想娶她,可她自己不乖,怎么也不死心,沦落至此多半也是自找的。
“随皇后怎么想,倒不如让本王来数数皇后有多毒。”
顿了顿,彦榅付当真饶有兴趣的数了起来。
“你十二那年陷害说摄政王妃拿参汤害你,中秋宴又设计使其落水,且刁难她与你们相较琴艺,到了相府后还出言威胁,我与你退婚后你怀恨在心,断崖上推她与苏御珩下涯…光是害摄政王妃,你就有六件,剩下的,是我继续说还是皇后自己回忆?”
“其实你这般对我,全都是因为她吧。”
苏语媣口中的她指的不只是现在的苏御浅,还有原本的苏御浅。
不过在彦榅付听来都是一个人。
“她有摄政王护着何须我来做什么,你如此嫉妒她,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彦榅付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桌子,一步步来到苏语媣面前,手紧紧箍住了她的下巴。
“你嫁的这个夫君,彦榅忖,其实一开始是要娶苏御浅的,不过是被摄政王给抢了去,不然皇后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你。”
彦榅付这话说的虽然没错,却有歧义。
彦榅忖的确该娶的是苏御浅,但不是他想娶的,而是皇上要赐的。
可在苏语媣听起来就变了味道,又想起净慈寺里彦榅付送给苏御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