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时常有去山里的丁点儿镇百姓被杀害……”
王青秀假装劝架:“店家切莫生气,想来我这位兄弟是觉得张大人既然能管理好一方百姓,自然也能感化山中山贼的。你看后来不是就张县丞抓到的人吗?”
“山贼本性凶狠歹毒,哪里会被张大人的仁义感动?张大人也是被朝廷逼急了,才会日夜巡山找到山贼!”店家忍着怒气,辩解道。
冷文宇冷笑道:“几年来大伙都未找到山贼,怎么就被他抓到了?该不会和山贼有勾结吧?才会家家富余。”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丁点儿镇离贼窝近,张大人又是上山搜山贼最勤的!山贼时常去打击报复,都不知丢了多少户人家!你怎么能这么想张大人!家里富余就和山贼勾结?人家那是有煤矿!”店小二说罢扯起水壶举起。
王青秀连忙拦住,“哎哎哎!店家别动手别动手!我们就随便说说。真是对不住了。”
“以后叫你兄弟说话注意点。”店家提着茶壶愤愤的走了。
被气走的店家没看到,冷文宇已恢复冷峻文雅模样,动作随性地端起粗瓷大碗吹开茶叶,面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涂县令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她这是和王青秀一人□□脸一人唱白脸,套话呢,人在盛怒之下有时才会说出真话。
她慢慢喝着浓艳苦涩的深黄茶水,映着旋转茶水的思索眼瞳被睫毛半掩,心道:山贼竟是时常去丁点儿镇瞧瞧掳掠百姓么,还是成户的掳掠……这可与三年来从未探查到山贼痕迹相左。
涂县令打断冷文宇思路,似是生怕她误会什么,解释说:“……据老夫所知……张县丞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他的手下也是个保个的好手。每次上山搜查都尽心尽力兢兢业业,我的手下就……扑空了几次就开始犯懒敷衍。
老夫的确听说过丁点儿镇发生过几次很是诡异的失踪案,家中就像是正常生活只有人消失了。店家说是那货行踪诡秘的山贼打击报复……也是可能的。
说起丁点儿镇的富裕,其中虽说有张县丞的功劳,但最根本的是丁点儿镇后山有处煤矿。”
王青秀咬冷文宇耳朵,气流大声音说:“张煜那小子我见过几次,是个挺实诚的人,就是有点执拗、好面子。成天躲在屋里读书,身体也不大好的样子。冷先生您看他三年不陪小陈姑娘回娘家,就能看出他真干得出天天上山找山贼的事儿。”
冷文宇掏掏被气流整的痒痒的耳朵,再次为自己倒了一碗茶,她望着成流的黄色茶水注入碗中呈螺旋状转动,像是玩笑般:“那我们可要偷偷去瞧瞧。”
王青秀等人没想到冷文宇所说的偷偷真不是开玩笑,她让大部队留在了丁点儿镇城外,准备自己先和王青秀去暗中看看。
涂县令觉得这事儿很没必要,他和张煜比较熟悉,觉得丁点儿镇也很不错。他们何必浪费时间,直接登门调出关押的一百多个山贼审问一番多好!
符一往想要跟着冷文宇二人一起去。但冷文宇和王青秀觉得他不论是长相和虬族人的装扮都非常的引人注目,所以拒绝了他。
不光是符一往一行,连涂县令也被留在了城外,冷文宇他们听涂县令的说法就知道他和张煜什么的很熟,丁点儿镇里兴许有人认得他,就达不到暗中查看的目的了。
二人不知道符一往心里的打算:你们还想管我?这腿长在自己身上,还不是想去就能去。
所以等二人走后不久,留在城外的人就发现符一往失踪了。若不是知道他武功高强,符家三兄妹差点以为老大被山贼给掳走了呢!
下午,阳光退去灼热光芒。
丁点儿镇。直通城门的大街上挤满了店铺,几步一家整洁漂亮的饭庄客栈,两旁摊位叫卖声声。行走的路人女多男少,个个衣衫整洁面庞丰腴。无忧无虑的孩童当街打闹,父母该干嘛干嘛看也不看孩子们。
一辆马车,一个大胡子的车夫,一个病弱的书生模样的公子。
毫无攻击力的马车“路过”,使得好奇百姓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冷文宇他们。但当对上车内冷文宇的眼睛,他们就会迅速挪开视线,很是好信儿鬼祟的模样。
冷文宇懒散地斜靠在车窗边,一双吊梢狐狸眼转动着观察此处民生民态,眼底慢慢泛出狐疑——
街上的客栈饭庄也未免太多。若镇子里主要生计是煤矿,这些饭馆客栈又是谁来消费?再看街上顽童打闹父母也不在意的样子……难道是得知山贼被抓,所以才如此松解没有防备?
王青秀一身短打马夫装扮,好奇瞧着街上,压低声音说:“冷先生你瞧见没?街上的男的怎么这么少呀?偶有几个不是老就是幼。”
“涂县令说镇里后山有煤矿,兴许壮年男丁在煤矿做工。”冷文宇嘴上如此说,可望着车外客栈饭庄的眼中疑惑并未散去,“先寻一家客栈住下。”
二人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下。
冷文宇一进客栈就不着痕迹的开始打量——客栈桌椅板凳有很大的磨损,后厨门的位置被油烟熏得发黑发油。掌柜的表情贼而舒展,长得还挺胖乎。可见客栈生意还真的不错。
王青秀边到后院放马车边向小二打听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小二不关注大事只关注些风月八卦。
他只打听出此地县丞张大人爱民如此宠妻若狂,对夫人好到令当地百姓为其愤愤不平的地步。
至于为何愤愤不平,不单单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