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尾巴优雅的动了动。
“不是我,也不是小主人,而是老主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点神智,他发现邻居只有来院子里才会看的见他,出去了就忘了,就起了疑心。
后来,他才想起他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你们哪里的……”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曹叔表面上是让阿婆传达信息来抓猫,实际上是希望来的人能做点别的什么。
以至于,老道一抓抓几天都还是没解决,曹叔还是愿意他继续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无能。
老道有些尴尬。
“你生前是黑的?”
“是。”
“那他,”老道指了指曹鉴,“为啥不叫你黑玉,要叫白玉。”
他猫瞳眯了眯,老道和童桐居然在这双猫瞳中感觉到了一种骄傲,一种自豪。
仿佛,做他的猫,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
它从柜子上站起往下一跳,跳到曹鉴怀里,落足很轻,本身就没有什么重量,还害怕踩疼他似的,凑上前舔了舔曹鉴。
初见时,主人把他举的很高,笑的很开心。
“他说,我虽然一身黑,但是骨头晶莹如玉,所以叫我白玉。
没想到是真的。”
香坛里的骨骼,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童桐关心点和老道不一样,“那个清档的店铺在那里,那个老板什么样子?”
白玉换了个姿势躺在曹鉴身上。
“记不得了,我累了,要陪主人睡最后一觉,你们走吧。”
“主人,你醒来不要伤心、难过,
我没有离开你,我一直在的!”
白玉餍足的闭上眼,身子越发的黯淡了。
……直到……最后消失……
童桐和老道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两分钟,曹鉴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眼睛里都是血丝,一把推开她去了趟厨房。
童桐皱眉,下意识的跟在他身后跑。
厨房里。
弄好的饭菜上面都恰着一个盘子。
这是最原始的保温方法。
曹叔倒在灶头后,黝黑的肌肤上浮现一些霉菌一样的绿色尸斑。
曹鉴转过身,眼神狠戾无比。
下一刻,他朝大门冲去。
老道这才跟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跟着一个小孩跑啥?”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怪。”
站在厨房门口,他可以看见曹鉴没有跑出去多远,就在门前。
像是用指甲掰断干粉条的声音。
老道也看见了。
“他在做什么?”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童桐瞬间就想起进门时看见那对涂鸦着墨镜的门神。
顿时太阳穴都跳了跳。
“咻——!”
两道身影落在了院子中央,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对他们砍了过来。
“驱逐!”
“轰!”的一声巨响,姜沐迟推开了一扇光雾朦胧的门户。
毕一泓转身,朝身后扫了一眼,跟上了姜沐迟的步伐。
枉死城的城主府里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
一个深坑的大洞中,阎摩从里面爬了出来,看了眼遍体鳞伤的肉身,怒吼道:
“童远!”
一个酒红色头发,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少年畏畏缩缩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大、大人。”
“告诉你申夙老子不伺候了,个龟儿子,还阴我,
让他把答应我的许诺翻三倍给我送过来,
否则,
老子不找姜沐迟,
先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