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两个周小姐?”一人疑惑,随即又明白了。“是了!十年前周家有个被逐出家门的女儿,听说如今是御史大夫的夫人?”
“是这位周小姐,也不是这位周小姐。”说书人故弄玄虚地说,“大殿上一时有两位周小姐,先前的周小姐说:‘我有玉佩为证,这玉佩与我姐姐御史夫人的乃是一对,上边还刻有我的名字,闺名取自杜牧的诗。’后边的周小姐道:‘我晓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诸位,难道不觉得此语有何不妥么?’”
这是周小姐问周小姐的话,也是说书人问茶客们的话。然而此处乃是个十文钱一壶茶一碟盐水花生的小茶楼,在座都是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认得几个大字都寥寥可数,谁还读过诗、认得杜牧?
好一会儿,才有个声音道:“确实不妥。”
众人转头,只见角落的桌子上坐着两个少年,一人着锦衣,一人白衣。
那白衣少年见众人看过来,便解释道:“杜牧这首《赠别》是写给青楼女子的诗,后边说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也是形容这诗里的烟花女子年纪小又美丽。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哪个当爹的愿意用这个寓意?”
“啪!”说书人将惊堂木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