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聘婷福身回礼,在上首坐下,抬手道:“请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我叫张年,是个、是个屠夫。”张屠夫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也不敢坐下。“您叫我张屠夫就好。”
周聘婷点头,又抬手道:“张大哥请坐,方才管家说,你来找我,是有事商量?”
她再三提到请坐,张屠夫才敢挨着椅子边坐下,虽然换了一身最干净的衣服,但还是怕身上的猪油弄脏周家的椅子。被问及来意,他便硬着头皮说:“是……是我那些同行兄弟推举我来的,我们……我们想问问周小姐,您、您管了蔬果行会,可愿将肉行也管一管?”
周聘婷重复道:“肉行?”
张屠夫的脸不禁红起来,幸好他生得黑,看不出什么,他抓着拳头道:“是的。周小姐,我们都知道你把菜行里边的行会管事整了一顿,如今菜行那些吃血汗的管事都不中用了,便想请你们也管一管肉行。这菜是日常用的,肉也是你们有钱人顿顿要吃的不是?咱们卖肉的,也一样被行会管事欺负得活不下去了!”
他越说越急越不知如何表达,干脆站起来咚的一声跪下,俯首道:“周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